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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身形魁梧高大,赤足而立,面孔和額頭上一圈圈全是黑色的紋面花紋,眉心間的紋面花紋好像是一隻瞪大的眼睛。很難判斷他的年紀,看鬚髮花白的程度像是個老者,但看身形氣勢卻又像是個壯年的漢子。
“誰是王源?”那人朗聲喝道。
“我便是。敢問閣下可是兩爨大鬼主爨崇道麼?”王源高聲回答。
“我便是爨崇道,你說你是王源,可有憑據麼?”爨崇道喝道。
王源取出身份公文遞給一名蠻兵,那蠻兵接過快速遞交到爨崇道手中。爨崇道展開瞧了瞧,忽然仰天大笑起來。
“哈哈哈,果真是劍南節度副使王源。很好,活路你不走,死路你闖進來。你的膽子當真不小,敢闖我南詔軍營。”
王源抱拳道:“爨大鬼主,本人可沒有闖你的軍營,而是特意來訪,我身後除了這名隨從之外可沒有一兵一卒。我若是要闖你的營寨,便帶著我的兩萬大軍來闖了。”
爨崇道冷聲呵呵笑道:“你倒是想,可是你又怎敢?你的兵馬一出城,便會被我南詔兵馬和吐蕃大軍殲滅。”
王源搖頭道:“爨大鬼主,你我何必做此口舌之爭,我單騎前來是有要事同爨大鬼主商議的。”
“你我之間乃是死敵,有何商議之事?你送上門來最好,省的我攻破嶲州後找你。來人,將他們拖下馬來綁上,待會開膛破肚祭天祭神。”爨崇道擺手喝道。
一干蠻兵呼喝叫喊圍攏上前,幾十雙手伸向王源和公孫蘭的腿腳,欲將兩人拉下馬來。
王源哈哈大笑道:“都說兩爨大鬼主爨崇道英雄蓋世,家族雄霸西南五百年,本人甚為仰慕。沒想到今日一見,嘿嘿……不過爾爾。”
“你說什麼?把話說清楚。侮辱我爨氏家族,不怕我將你點了天燈麼?”爨崇道怒道。
王源攤手道:“我說錯了麼?本人單騎前來,並無惡意,只是要同爨大鬼主說幾句話而已。大鬼主對我如畏虎狼,動輒便要拿了我們,這是和道理?即便你我是敵對雙方,但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的道理爨大鬼主難道不懂麼?看來爨大鬼主聞我之名膽寒,欲將我除之而後快,那也可以瞭解你的心情。只是顯得膽小膿包了些,連聽我說話的膽子都沒有。”
“大膽。”爨崇道怒喝道。
眾蠻兵跺腳呼喝,陣勢攝人。王源端坐馬上面帶微笑並不為所動。爨崇道吁了口氣舉起手掌,眾蠻兵頓時鴉雀無聲。
“我爨崇道可不是怕你,你不過是個無知無識小兒罷了,未免自己將自己看的太大了些。你要說什麼,但說便是。”
王源微笑點頭道:“不愧是爨大鬼主,拿得起放得下,前一刻發怒,下一刻便可剋制住,確實名不虛傳。不過你確定咱們就站在這山野之間說話麼?”
爨崇道道:“我南詔眾人以山野為家,處處都是自在之所。”
王源嘆了口氣道:“好吧,那咱們就這裡說吧。”
王源和公孫蘭翻身下馬,眾蠻兵虎視眈眈用梭鏢指著兩人,王源和公孫蘭每走一步,這幫蠻兵便都跟著移動,手中兵刃弓箭不離分毫。
王源笑道:“各位,我只是要和你們大鬼主面對面的說話而已,用不著這般劍拔弩張吧。”
“都給我閃開一旁,阿阮,帶人去前方偵查警戒,觀察嶲州兵馬的動靜。”爨崇道沉聲喝道。
一名蠻兵首領高聲應諾,揮手帶著數十名南詔蠻兵飛奔而出,前往王源所來的方向去偵查情形。
王源爬上爨崇道立足的那塊岩石上,再次拱手行禮,這一次爨崇道倒也俯首為禮,且命人送上來兩隻草蒲團來擺在岩石上,伸手示意道:“請坐。”
“多謝。”王源一屁股坐在蒲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