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著一首曲子,那叔侄三人正目不轉睛的搖頭晃腦聽著曲兒。
“蝴蝶兒,當春時。阿嬌初著淡黃衣,倚窗學畫伊。還似花間見,雙雙對對飛。無端和淚拭胭脂,惹教雙翅垂。”琵琶叮咚,歌聲婉約,配合著琵琶女幽怨的表情。紅唇翕動之間,讓人生出無限的憐愛和遐思。
“好!”一曲既罷,崔耀祖撫掌高聲叫好,雙目灼灼放光,恨不得穿透那琵琶女單薄的衣衫,看到她高聳茁壯的衣領裡去。
“這小曲兒,聽的人心裡像是雞毛在撓癢癢,舒坦到毛孔裡去了。二叔三叔,這小妞兒是那家紅館中的歌女?怎地侄兒從沒見過?”崔耀祖大聲問道。
崔元戎呵呵笑道:“耀祖啊,你見的世面還不多啊,揚州城這麼大,很多好地方你還沒去過呢。莫以為揚州城只有鴻賓樓秋水閣這樣的大地方的歌女才有好的歌喉,瞧瞧這一位,雖然沒什麼名氣,但唱的比鴻賓樓的蘇媚兒秋水閣中張巧巧唱的可一點都不差。如何?開了眼界了吧。”
崔耀祖連連點頭,眼睛死盯著那琵琶女的身子,嚥著吐沫道:“那是,二叔走的路比侄兒過的橋都多。二叔閱人無數,侄兒豈能相比?侄兒可比不得你們,爺爺天天盯著我,要我讀書習武寫字學畫什麼的,我哪有時間天天在外邊逛啊。揚州城這好地方,爺爺也不讓我常住的,說什麼‘揚州城煙花柳巷之地,最是消磨人的意志’還說要是看到我在揚州城裡亂來,便要用竹條。子抽我呢。”
崔元平和崔元戎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崔耀祖委屈的道:“你們還笑,侄兒這麼慘,你們還笑的出來?外邊都說我崔家如何如何,以為我們過著神仙般的日子,誰能知道我這個崔家長孫,活的還不如一條狗。”
“呸,怎麼說話呢?你稱自己是狗,那我和你三叔是什麼?找打麼?”崔元平啐道。
崔耀祖賠笑道:“侄兒說錯話了,自罰三杯成了吧?話說二叔三叔,這歌女是誰啊?介紹介紹給侄兒認識唄。”
崔元戎啐罵道:“瞧你這德行。你自己不會問她麼?”
崔耀祖嘿嘿笑道:“我怕是她是兩位叔叔的人,侄兒問了豈不唐突?”
崔元平笑罵道:“今兒便是為你請她來的,一會兒你可以帶她去快活去。”
“當真麼?”崔耀祖大喜道。
崔元平罵道:“二叔還騙你不成?”
崔耀祖大喜過望,離席來到那歌女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歌女拋了個媚眼,嬌滴滴的道:“奴不是唱了麼?阿嬌初著淡黃衣,倚窗學畫伊。奴叫阿嬌。”
崔耀祖心裡癢的不行,嘿嘿笑道:“哎呦呦,那是我的不是了。阿嬌阿嬌,好嬌滴滴的名字。一會兒本少爺帶你去‘雙雙對對飛’好麼?”
琵琶女嬌聲不依道:“小公子說話好教人害羞。”
崔耀祖喜的直搓手,俯身便要親嘴。崔元戎咳嗽一聲道:“耀祖,這麼不長進,猴急作甚?今晚她是你的,但你也不要這麼不知禮數。”
崔耀祖忙鬆了手,回到席上,端起酒杯連喝三大杯道:“侄兒又錯了,再罰三杯。”
崔元戎一擺手,那琵琶女起身離去,崔耀祖盯著她渾圓的屁股消失在門外簾幕之後,這才回過神來。
“二叔三叔,今日怎麼會請侄兒出來喝酒?還送這麼個尤物給侄兒享用,侄兒怎當得起這等榮幸?”崔耀祖終於想起了心裡的疑惑,賠笑問道。
崔元平呵呵笑道:“你這沒良心的,平日二叔三叔對你不好麼?隔三差五的偷偷帶你出來逍遙,為了這事兒沒少受老爺子罵。你剛才不還在訴苦說日子過得不開心麼?我和你三叔都看在眼裡呢,所以趁著這幾日城裡亂哄哄的,你爺爺也無暇去管你,便帶你出來享受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