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公孫蘭和阿蘿上城樓去。說是自己擺了酒席在城樓上,請兩位夫人陪自己去城樓飲酒賞月。公孫蘭和阿蘿都很納悶,這才十月初,哪裡來的月亮。即便有也是一絲月牙兒,有什麼好看的。但王源執意相邀,兩人也不好拒絕他。畢竟夫君要自己二人相陪飲酒,陪陪他散散心也自無妨。
三人坐在城頭的冷風中,吃著冷菜喝著冷酒,看著黑乎乎的城下的光景,實在是沒什麼意思。但王源卻似乎興致勃勃,談笑風生心情很好。兩女只好邊翻白眼便坐在一旁陪著他。
熬到了快三更,公孫蘭不幹了,她可不再搭理王源這個茬了,於是起身要拉著阿蘿下城回住處休息去。這時王源笑道:“你們莫要急著走,今晚的好戲馬上就要開始了。今晚我是請你們來看大戲的。”
“呸,拉著我們吹了一晚上的冷風,阿蘿妹子手腳都冰涼了,你還好意思說。”公孫蘭啐道。
王源呵呵笑道:“是真的,好戲開場了。表姐還記得西繡嶺上的那座烽火臺麼?周幽王烽火戲諸侯的那座。今晚這第一幕便是烽火戲諸侯。你們瞧好了。來人,發射訊號彈。”
嘭嘭嘭,三枚訊號彈上了天,然後對方的軍營中一片兵荒馬亂,喊叫嘈雜之聲遠遠傳來,亂成了一鍋粥。
王源得意的哈哈笑道:“好玩不?看到沒?三枚訊號彈便讓他們嚇尿了褲子了。”
公孫蘭和阿蘿無語的看著他,公孫蘭皺眉道:“這便是你說的烽火戲諸侯?你呀你,就為了看對方亂作一團的樣子,你便這麼開心?”
王源愕然道:“這還不有趣麼?我沒動一兵一卒哎,只用了三枚訊號彈他們便慌成這樣了,這還不好笑?你們怎麼不笑?”
“無聊!”公孫蘭和阿蘿同聲道。公孫蘭拉著阿蘿便要走。
王源一鼻子灰,嘆道:“哎,你們懂什麼?你可知道做到這一有多難麼?要讓他們被三枚訊號彈便嚇的慌亂不已有多麼難麼?這表明他們對我神策軍有多麼的懼怕,這需要作出多少努力才能讓他們如此懼怕,你們知道麼?”
“我們知道很難啊,不過這確實不好笑。你不是周幽王,我們也不是褒姒,你大可不必用這種辦法逗我們開心。我們更願意呆在暖和的房裡好好睡一覺。”阿蘿毫不客氣的道。
公孫蘭也皺眉道:“你便是胡鬧,阿蘿身懷有孕,你不叫她在房中好好休息,硬拉著她來此受凍,你是真不心疼她麼?”
“懷了孕更要運動運動才好,天天躺著可不好。我可不是不心疼人,只是這等好戲錯過了可惜。哎哎,你們別走,還有第二幕呢。咱們再喝會酒。第二幕馬上開始了。”王源堅決攔著兩人不准她們下城。
“第二幕是什麼?你先說,要不是不好玩,我們回去睡覺了。”阿蘿噘著嘴道。
“好玩的,好玩的,第二幕叫做:火…燒…連…營!大戲,大戲呢。”王源笑眯眯的道。
“火燒連營?”兩女齊聲問道。
王源得意的道:“是啊,想看便乖乖的坐著。誰敢走,便是不給我王源面子。誰不給我面子。我便……我便……”
公孫蘭曬道:“你便怎樣?”
王源壓低聲音道:“我便一個月不上她的床。”
兩女大羞,同聲啐罵。又趕忙轉頭去看周圍的親衛,擔心他們聽到王源這離譜的話。親衛們站在遠處一動不動,似乎並沒聽到,這才放了心。
兩女重新坐下,她們其實也想知道王源今晚到底要幹什麼,那個火燒連營到底怎麼個燒法,倒也有些好奇。
……
李光弼大軍前營中的混亂逐漸平息,所有人都有些沮喪。特別是那些睡的正香卻被叫起來計程車兵們,心裡更是罵個不停。他們也不知道是罵神策軍嚇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