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福豆緩慢的過去,握住德慶帝的手:“父皇怎麼了,生病了麼?”
“是啊。”德慶帝笑著,用目光在福豆臉上流連似怎麼都看不夠似的:“朕生病了,病的很厲害,再也上不了朝,批不了奏摺了,朕的福豆也大了,可願意替朕分憂,好好的幫朕上朝,幫朕批摺子,看守這江山社稷,護住天下黎民?”
福豆想了好一會兒點點頭:“兒子試試,只是父皇要好好吃藥,早點好起來,福豆還得學功課,不能總幫父皇的忙。”
“好,朕早些好起來。”德慶帝欣慰的笑著:“朕的福豆最是孝順不過的。”
他又看向丹陽,拉丹陽到身邊:“丹陽越發的好看了,長大了也不知道要便宜哪個臭小子。”
“父皇說錯了,應該是誰家臭小子要吃虧的。”丹陽笑的很是好看,在德慶帝身上吹了吹:“丹陽給您吹吹就不痛了,病就吹跑了。”
“嗯。”德慶帝心裡軟軟酸酸的很不是個滋味:“丹陽啊,你是朕唯一的女兒,是公主,是金枝玉葉,天之驕女,往後啊,只有你欺負別人的份,可莫叫別人欺負了,就是長大嫁了人,也得好好立起來,不論是誰,只要叫你受委屈,就給朕揍回去。”
丹陽臉上帶著甜甜的笑,乖巧的點頭:“我聽父皇的,誰敢欺負我就揍他丫的,敢欺負母后,敢欺負哥哥也揍他丫的。”
德慶帝看著女兒這樣的強橫,心中大慰,笑道:“對,揍他丫的,揍的他媽都不認得他。”
這麼幾句話,叫底下本來極傷感的大臣都想捂臉了,這哪裡像是一國之君與公主的對話,分明就是外邊的小痞子才說得出來的麼。
同時,又有人在想以後可莫叫自家子孫尚公主,實在這公主太狠了些,大有她姨母英武侯的架式麼,誰家娶了此等悍婦,怕是闔家不寧的。
德慶帝將該交待的都交待完了,不捨的拉著李鳳兒的手,將旁的人都趕了出去,這才小聲的,滿含情義的對李鳳兒道:“鳳兒,朕,其實朕早知道,早知道朕是活不久的。”
“你這是什麼話?”李鳳兒一驚。
德慶帝笑著:“都說朕的父皇是累死的,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其實朕心裡頭清楚,父皇是小時候傷了底子,一直體弱多病,後來進了宮,那個田貴妃又陰毒,害了父皇幾回,父皇身子早垮了。朕小時候,父皇千防萬防,只沒防住有人對朕伸了手,那還是老留王時候的事了,他因想著父皇只朕一個兒子,若是朕沒了,父皇百年之後也只能叫留王繼位,所以才……其實,那時候朕就傷了身子的。”
他說到這裡,看著李鳳兒一臉的驚異頓了一下,隨後又笑了起來:“別看朕面上瞧著好,內裡是虛的,父皇在位的時候一直請大醫幫朕調養著,只是……只是一直治不了根本,父皇也知朕將來子嗣上定然艱難,一來為著與老留王賭氣,二來,二來也是為著這江山社稷,就叫朕發過誓,絕不容許斷了子嗣血脈,還叫朕要多納妃子,無論如何得留個後。”
德慶帝說到後來,笑容都苦了:“朕聽皇姐說過當初母后沒生下朕時所受的苦楚,因想著朕這樣的身子骨,若是後宮只你一個,咱們若是沒個後,外邊不定說什麼呢,朕初繼位的時候掌控不了朝堂,朕不能叫你受那份苦,也不能叫這江山動盪,就,哈,說起來也是朕心志不堅,便一個個的往宮裡帶人,因想著後宮美人多些若是再生不出孩子的話,旁人也是怪不了你的,怪也只能怪朕,頂多朕頂個不利子嗣的名頭罷了。”
李鳳兒聽的驚住了,沒想著裡頭還有這樣的內幕。
德慶帝越說到最後,笑容也越是苦澀難堪:“那些人,那些人朕也沒怎麼碰過,有的懷過胎的,其實是朕叫人用了藥的,她們懷胎也不過是假象,朕也知道她們若是懷了便有人要坑害她們的,就縱容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