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常務,這一塊你拿起來,東江汽車和其他幾家培育的企業,需要新的廠房,在哪裡建,有什麼需求的,多跟企業方代表碰碰頭,一月份我要詳細的報告。”
既然都做了部門的主官,那自然很多工作就能直接派給下屬們,不然要他們幹嘛,祁同偉只要把握好大方向就行,這個區長,他當的肯定比常務要輕鬆不少。
因為很多執行性和事務性的工作,都直接分配出去了,不再像當常務的時候那樣,一方面沒有決定權,另一方面事事都要去執行。
按照某位教授的論文,現在在江北新區的體制內,祁同偉和金新凱掌握了絕對的形式權威,一票否決權,而做實事的實際權威則被分配到了各位副職,乃至各職能局和部門負責人,還有各鄉鎮街道的負責人。
如果上下的資訊渠道不暢通,那實際權威就會相對架空形式權威,比如金新凱剛來永慶縣那會兒,底下的各局局長和鄉鎮主官陽奉陰違,做事靠拖延和不斷請示,把實際決策的困難壓到金新凱那邊,那時候金新凱雖然掌握著一縣的大印,但是他的影響力根本到達不了下層。
可是到了現在,金祁二人直接提拔的幹部已經深入了各部門和各鄉鎮街道的眾多位置,想要依靠資訊不暢通,來對抗他們倆的形式權威,已經不太可能。
這也是祁同偉根本不擔心誰來做這個常務的原因,他有足夠的資訊渠道來判斷事情的實際發展,而不是單靠下屬的彙報和請示,如深入各局各部門任職的公安分局出身的幹部,都是祁同偉的錦衣衛,誰敢當著他的面撒謊,那就得面對後果。
這種情況下,他的形式權威就與實際權威形成了覆蓋的態勢,加上長期依託高新區行政許可權的佈局,現在整個新區行政權力的方方面面,祁同偉都有深遠的影響力。
這種狀態也是做一番事業最好的狀態,換句話說,祁同偉要開始大動作了。
輕輕敲了敲話筒,咳嗽了兩聲,其他人頓時靜了下來,看著主位上的祁同偉。
“程主任,給大家分發高新區最新的三年計劃。”
區政府的各位領導們看著祁同偉分下來的三年計劃,一個個震驚不已,原因很簡單,祁同偉打算三年內把整個江北新區都納入到高新區的範圍內。
中間還包括多個大計劃,其中就有投入九位數的資金,進行汽車產業全產業鏈的產業培育和建設,總投資甚至是十位數的深水港建設,保稅區建設。
還有引進重工業造船廠的大計劃,這一套做好了,現在高新區的Gdp能翻個數倍不止,真正成為一個近百萬人口,數千家企業規模以上企業的大型經濟區。
“1992年,我初出茅廬,因為一些事情,調到了老家市公安局的緝毒隊,當中隊長。
算命的說我安安心心做個小警察,但是我不相信,我始終堅定相信人定勝天。
於是我獨自一個人到毒販窩點偵查情況,被毒販發現,中了三槍。
老天保佑,我沒死,安全向局裡傳遞了情報。
一舉搗毀了那個窩點,然後我的命運真正開始改變,去了部委任職,隨後來到東甌。
所以,我是不會老老實實蟄伏的一個人,這就是我拿出來的雄心大志。
也是我現在手裡的槍,我打算把高新區做好,做大,做強,再創輝煌,而不是坐在這個椅子上,老老實實聽著大家的馬屁,渾渾噩噩嘻嘻哈哈度過這幾年。
當然,我也可以這麼做,就算我什麼都不做,經濟也會隨著它的慣性發展,時間一到,我能借著這靠著慣性來的功績,更上一步。
不過,我不願意,我希望我坐在這把椅子上的每一天,都能問心無愧得回答老百姓們。
我祁同偉不知道做的是對,還是錯,但是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