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因為無人打掃的緣故,這裡已經變得遍地狼藉,黑色的土壤上滿是腐爛的落葉和一些不知名的垃圾,隔著遠遠的就有一股子臭味隱隱飄來。
“爹爹,這裡是?”林逍看到林善快速的奔向了這片回春堂內人人聞知色變的死地,不由得臉色也變了。
“乖兒莫怕!有丹令在身,土中劇毒傷不了你。”林善淡淡的哼了一聲,突然一腳踏在了那塊黑色的泥土中一塊很不起眼的圓石上。地面輕輕的顫抖了一下,黑色的地面突然裂開了一條寬不過兩尺的縫隙。林善夾著林逍,一步就跨進了裂縫中。地面再次輕輕的一晃,那裂縫消失得無影無蹤。等得花梧娘提著林遙衝到後院時,哪裡還找得到林善、林逍的影子?
花梧娘急得跳著腳的哭叫起來:“老爺啊,老爺,你就這麼狠心丟下我們孃兒倆了?嗚嗚……遙兒也是你的兒子啊!”
林遙聽得四面八方傳來的越來越近的喊殺聲,不由得也尖叫起來:“爹啊,救命,救命~孩兒錯了,孩兒以後再也不敢了~”
究竟林遙以後再也不敢做什麼,卻是再沒人知道了。
一條面上擦了菸灰,黑漆漆的臉上只有一對白眼仁多、黑眼仁少的大眼滴溜溜的亂轉時才可見一點白色的大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蹦上了回春堂後院的牆頭。大漢手持一柄長有六尺的特製強弓,眼看林遙在那裡大聲叫嚷,不由得‘桀桀’一笑,搭弓、放箭,一道黑影有如毒蛇一般噬向了林遙的心口。
花梧娘反應極快,她反手一抓,無比精準的抓住了長箭。
長箭上蘊含的力道並不強,以花梧孃的修為,她完全可以震斷箭矢,並將箭矢反彈回去擊殺那大漢。
但是,就在花梧娘體內真氣要透體發出時,無端端的她悶哼了一聲,兩道鼻血自鼻孔中噴出,她渾身真氣居然消散得乾乾淨淨。長箭‘哧啦’一聲擦過她的手掌,帶起了一道數尺長的血箭,貫穿了林遙的心口,從他後心透了過去。
林遙低著頭,呆呆的看著資金心口上那個茶杯口大小的透明窟窿。他艱難的抬起頭來,嘴角慢慢的滴下了鮮血。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同樣面色僵硬的花梧娘,乾巴巴的問道:“孃親~您,怎麼,不救救孩兒?孩兒,還不想死,孩兒,不想死~”
‘咚’,林遙仰天倒在了地上,卻是已經沒有半點兒氣息。
花梧孃的眼睛猛的睜大,眼珠似乎都耷拉在了眼眶外。她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咯咯’聲,身體劇烈的哆嗦著,慢慢的轉過身體,望向了那名大漢。
又有幾名同樣面擦黑灰身穿黑色短勁裝的大漢跳上了牆頭,他們望著倒在地上的林遙和鼻孔下掛著鮮血的花梧娘,不由得‘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一名後來的大漢拍著那持弓大漢的肩膀樂道:“老五,你看你射殺了人家的姘頭還是怎麼的?這老孃子想要一口水吞了你呢!”
持弓的老五怪笑了幾聲,滿不在乎的說道:“吞了老子?也得她有這麼大的胃口!嘿嘿,老神仙佈下了‘四相鎖魂陣’,管他歸化城中有多少高手,現在都變得和小雞兒一般,誰能吞了老子?”
另外一大漢則是輕輕的摸著下巴上的鬍鬚,朝花梧娘品頭論腳的指點道:“老是老了點,還有幾分風情。二頭領不就喜歡這種調調麼?”
一干大漢全都笑了起來,他們紛紛跳下了牆頭,‘嘻嘻哈哈’的朝花梧娘逼近。
花梧娘眯著眼睛,眼珠裡已經滿是血絲。她一次次的調動體內的長青訣真氣,但是每一次真氣剛剛湧入經脈,就無端端的化為無形。每一股真氣化去,就好像她的血肉也被吞噬了一部分,她的內傷是越來越重。她的鼻孔裡兩道血泉有如小溪一樣淌下,鼻孔和嘴角,也漸漸的滲出了血絲。但是花梧娘卻好似沒察覺到自己體內的痛楚,她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