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眉頭問。
“我……”小宛抬起頭看著靈兒,她張嘴想說話,卻只覺得一陣暈眩,跟著她眼前一黑、往旁一倒,就昏了過去。
“啊?!喂!小宛?你怎麼了?小宛?”靈兒七手八腳扶住她,一臉驚慌。
完了完了,又昏了,這下她該怎麼把小宛帶回洞裡啊?
正當她不知該怎麼辦時,剛剛那壞蛋竟又去而復返,她嘴才張開還沒來得及出聲呢,就被他用法術給定住了。
靈兒由不得自己地張著大嘴,跪在地上,眼睜睜看著追男人伸手將她的手撥開,把小宛抱起。
她心裡急得要命,卻動彈不得。
就在她以為自己小命休矣,他會出手殺了她時,那壞蛋卻看著她,開了口。
“你們住哪?”
唉呀,她聽得懂耶,幸好他說的不是那個什麼語音濃重的方言。
靈兒想回答,卻發現自己高興得太早,因為她連嘴都合不上了,更別提要答話了。
他見狀,手一揮,輕易便解開大眼姑娘的定身咒。
那咒法一解開,靈兒立刻跳了起來,怒瞪著他問:“你是誰啊?”
“住哪?”他不理她的問題,只不耐的重複,一臉冷。
他那陰狠的眼神駭得靈兒打了個冷顫,不由得氣弱了下來,不過還是很不甘心的道:“往哪關你屁——”
一股森冷的殺氣迎面襲來,頓時教靈兒將最後一個字給吞回肚裡,嚇得結巴改口道:“前……前面鐘乳石洞裡……”
話才出口,她就想咬掉自己舌頭。
可可可……可是這傢伙真的看起來很恐怖啊……
看著那男人抱著小宛往河邊走去,她沮喪的皺眉,隨即安慰自己。
沒關係、沒關係,反正一會兒玄明就回來了,一定可以將這壞蛋給打跑的!
對,一定!
七彩琉璃珠。
他見過這條珠鏈,很多次。
色澤斑爛的珠子在燈火的映照下散發出溫潤的光澤,項鍊正中的龍牙卻相反的莫名森冷。
他輕撫著在她頸上的那串珠鏈,久久。
她總是戴著它,從不離身。
還給我,把龍牙還給我!
哈哈哈哈,那才不是龍牙!你這小白痴,這是狗牙!
是龍牙!
她大吼一聲衝了過去,像野獸一般,張嘴咬住了搶她東西的小妖頸項,無論對方怎麼打罵又扯又拉,就是無法將她弄開。
她瘋狂的行為,把一干在場的人與妖都嚇壞了,等他們發現她幾乎殺了那小妖,才紛紛出手,卻還是無法將她拉開。
他在她快被打死時,出面制止了那場騷動。
當時她早就昏了過去,手裡卻還緊緊握著搶回來的龍牙。
那次之後,堡裡沒有多少人或妖敢再招惹她。
後來,雲娘才從她那和蚌殼一樣緊閉的小嘴裡套出話——
她是棄嬰,而這,是她爹孃留給她的唯一一樣東西。
諷刺的是,那白牙的確只是狗牙。
她昏迷的那一晚,他將它換了過來,只因她用她的生命守護著它。
不自覺握緊了那珠鏈,龍牙戳刺著他的掌心,他卻沒有鬆手。
她從小便戴著它,從未取下,從未!
瞪著昏迷沉睡的女人,他知道她就是小宛。
為什麼不肯承認?
因為她臉上醜陋的疤?因為她跛行的腳?
想起稍早在林子裡,她刻意演出的那場戲,他神情不由得有些扭曲。
當她跪著,當她就那樣對著他磕頭,他完全無法反應,只能僵硬的瞪著她,他沒有辦法當場拆穿她……在她捨棄了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