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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雲簫敘事》由《撥雲》、《滾腰》、《天刀》三個故事組成。《撥雲》是一個有些“殘忍”的愛情故事,故事中有內心情感的細膩表白、有當代人迷茫、抑鬱甚至墮落的自我剖析,濃重的無奈與傷感在字語間奔跑躥跳哀鳴不息;《滾腰》是一個詩一般的愛情故事:漂泊求藝的嶽三陽在邊陲小鎮勐芒拜師學藝,與師姐伊皎產生愛情。老師臨終前把一個未完成的曲譜交給嶽三陽,嶽三陽為這個曲譜付出了艱辛,他的愛情也令人嘆息;《天刀》寫幾個闖到滇西做“刀客”的北方漢子的故事:秦大哥命案在身,鬱悶中客死他鄉,留給老李一把神奇的戶撒刀;劉二哥被惡病糾纏,兒子為報父恩,勇闖高黎貢山尋藥,失去了一隻手臂;杆子和老李一起生活在小鎮裡,各自有了女人,卻經歷了生離死別……

作者簡介

阿聞,從報刊專欄主持到策劃、編輯,在文字行周遊多年,至今作品逾400萬字。中篇小說《坡行西街》曾獲“邊疆文學獎”,長篇小說《紙門》獲“新浪首屆中國原創文學大賽‘最佳長篇小說獎’”。出版長篇小說“紙系列”《紙門》、《紙床》、《紙鐲》和《有戲》及中短篇小說《血腥瑪莉》《京城娘們》《燒錄》等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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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面的話

飛機穿出了杭州的積雨雲,天上很亮。空姐通報就要到昆明巫家壩機場的時候,我在發燒,身上有些冷。在飛機上往下看,綠一塊紅一塊,想必綠的是樹,紅的是土,但我確實沒見過這麼紅的土,於是就仔細看,有點激動地看,擠得靠窗的大嫂直埋怨。我看得出了汗,頭腦舒服了一些。

這城市不像杭州那般,不像京城那般,不像北方的任何城市,不像赫爾辛基或者伊斯坦布林。紅土,紅土上的城鄉,這是雲南。

這一幕,發生在5年前的夏天。

四季如春,天高雲淡,花潮如海,象舞雀飛……小時候這些關於雲南的想像縈繞了我很多年。我帶著從前的臆想終於走在了高原上。

我聽到了很多故事,並一直在寫這些故事。每次寫大滇的紅土時,我總想起在飛機上第一次看到紅土——綠色我已經熟視無睹了,斑斑紅色,如血,如霞,溶在我心中的映像,一片熱烈。遊逛大滇的時日,聽到的傳說和看到的現實都一直挑動我的神經,挑得我甚至感覺得到疼痛。

在海拔2000米的高原上向西南遊走,我感覺自己像一條鰻魚正從小溪遊向深海,途中扭擺著。大理,瀾滄江,怒江,高黎貢山,騰衝,盈江、瑞麗……這是“三迤”之地,民風如同一罈罈好酒,就擺在路邊。我是一條醉魚。

從國道320線的2840公里到3695公里,約800公里的路程,蜿蜒出一彎曲線,落差近2000米,我“走”了約1500天。有處叫“撥雲”的小地方,這個地名出現在霏霏細雨的路上,它給了我靈感,我在地圖上標了記號,造出了一個“呈州”,並把在高原上感受到的關於婚姻關係和信任危機的故事放在了“那裡”;在高黎貢山下的熱海溼地,我坐在黑色的火山岩上,拿著景頗人送給我的戶撒刀,聽那些早年來自北方的漢人講過去的事情,在地圖上我又標上了記號,把一片甘蔗林從火山畫到了大盈江,也把一些“男人的故事”畫在了這片甘蔗林裡;而在傣家的潑水節上,那些清泉一樣的絲竹旋律中,我聽到了最“鄉土”的愛情故事,於是我在地圖上找到大滇的最南端,畫上一簇簇舞動風情的鳳尾竹,把愛情的執著和堅貞都塗在了鳳尾竹的青翠上……

寫了十多年故事,5年前,我開始寫大滇高原上的故事。

我在自己的“文字庫”裡找到這組原本命名為“幻簫雲袖伴天刀”的文件,從裡面選出這幾個我最中意的文字,忍不住一遍遍安靜地重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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