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層薄薄霧氣,不由得輕輕搖了搖頭,低聲嘆了一口氣。
沈小白茫然的抬頭看了一眼滅情師太,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嘆氣。不過,她的一份小心思全放在了林逍的身上,加之對滅情師太並不是太過於熟悉和親近,她也沒有問什麼。兩隻小手緊緊的抓住了林逍的手掌,沈小白只覺得林逍的身體越來越冷,嘴角鼻頭的一點兒氣息也是越來越微弱,頓時她的眼淚又一滴滴的流了下來,看得滅情師太是心中一煩,拎著林逍就加快了步子。
兩名青衣道人領著滅情師太到了一間小小的廳堂內,廳堂的陳設極其簡單,正對著門的牆壁上掛了一個大條幅,上面是龍飛鳳舞的一個大大的‘丹’字,下面有個小小的香案,香案前放了三張大椅,隨後就是兩側靠著牆壁分別有五張椅子。
滅情師太隨手將林逍往地上一丟,自顧自的去了右手邊抬頭第一張椅子上坐定。沈小白蹲在林逍身邊,抽抽噎噎的拍打著林逍冰冷的臉蛋。滅情師太卻好似沒看到自己的徒弟正在傷心一般,她慢條斯理的接過一名青衣道人遞上來的香茶,細細的品了一口,不由得微笑著讚歎道:“好茶,裡面的枸杞,怕是有三百年以上的年份了吧?”
送上茶水的青衣道人滿臉是笑的點頭道:“師太果然不凡。”
滅情師太笑了笑,輕輕的用茶盞蓋兒撥弄著茶湯,淡淡的說道:“想來也就元宗和你們大羅丹道,還有點夠年份的藥材了。”
廳堂內的幾個青衣道人面色同時變得無比慘淡,其中一名面有長鬚的道人苦笑道:“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最近百年來,這天地間的靈氣,是越來越匱乏了。如今還能有前輩修練出元嬰,怕是再過百年,就連結成金丹,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了。”
滅情師太的臉抽了抽,隨手將茶盞丟在了手邊的茶几上,她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低沉的說道:“佛祖在上,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沈小白對於金丹、元嬰、天地靈氣之類的話題是一無所知,她只是可憐巴巴的看著林逍,黃豆大小的淚珠不斷的滴下,一滴滴的落在了林逍的臉上。她的袖口暗袋內,隱隱飄散出絲絲的藥香,這是林逍在迴光返照之時,鼓起最後一絲力氣塞給她的保命丹藥。這藥香飄進鼻子裡,更是讓沈小白心如亂麻,一個小小的芳心七上八下、飄飄忽忽、好似被揉開成了碎片又用膠水粘了上去,說不出到底是什麼滋味。
一名青衣道人好奇的望了一眼林逍,他的面色頓時不由得一變,急聲道:“師太,這位小兄弟的傷……”
滅情師太斜著眼瞥了他一眼,冷聲道:“到了回春谷,還怕他死過去不成?這事你們理論不來的,還得我和你們的掌門計較。”
輕輕的咳嗽聲自廳堂外傳來,一名身穿紫色道袍的中年道人連同幾位身穿淡紫色道袍的道人快步行了進來,中年道人看了一眼滅情師太,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林逍,突然‘呵呵’大笑道:“貴客登門,有失遠迎,師太,自從落鳩峰一別,也有十八年了吧?”
“不要羅嗦,你們大羅丹道的麻煩多著呢。”滅情師太冷冰冰地說道:“丹翎道人,這小子是你們的人,貧僧救了他,又將他送來這裡,怎麼處置他就是你們的事情。不過,你知道貧僧的脾氣,貧僧是從來不白白出手的。”
丹翎道人,大羅丹道當代掌門,已經結出了元嬰的高手。他聽得滅情師太的話,急忙上前了幾步,輕輕的一揮袍袖將沈小白拂到了滅情師太身邊,自己則是蹲在了林逍身邊,右手輕柔的,卻是無比快捷的掃遍了林逍的身體。“呵呵,好霸道的血氣,是血殺魔道的人?噫?這是……”丹翎道人詫異的從林逍的手上取下了那手鐲和戒指,同時從他內袋中翻出了那枚丹令。
手指輕輕一點,一縷真元投入丹令之中,丹令突然迸發出青色的光芒,從那腐朽的爛木頭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