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家並沒有承認這個宣告,雙方的關係暫時只能算是個冷戰期,如果露西妮沒有到比爾哈姆,一切暫且好說,現在她既然已經到了比爾哈姆,如果不住貝爾納家反倒住到其他人家中,對於貝爾納家而言,自然是有失面子的事情。”
“嗯……這倒也行”,四殿下略一沉吟,同意道,“這事就交給你,越快越好。”
亞摩斯躬身應聲,當即退出房去。
亞摩斯一走,四殿下收回手來,輕輕一打響指,一個黑影憑空閃現,只聽這位四殿下吩咐道:“盯著她,有必要的時候直接動手。”
***
暫且不論亞摩斯和他家四殿下如何算計,露西妮離開包廂之後,徑直出了“碧海晴天”,一出門,便發現了一個令她頗有幾分驚訝的人候在伊利亞斯特家的馬車邊——
“沙拉斯,你怎麼來了?”露西妮驚訝地出聲詢問。
沙拉斯牽著自己的馬,笑道:“怕你被拐跑嘛,自然來盯梢來了。”
一聽這不正經的回答,露西妮便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卻換來沙拉斯有幾分痞氣的微笑。為此,她搖頭嘆息道:“收了‘翼神’後,你倒是越來越不正經了,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沙拉斯微笑著牽過另外一匹馬來,示意露西妮上馬,一邊打發了伊利亞斯特家的馬車。
露西妮並沒有拒絕他這樣的安排,翻身上馬後,兩人慢慢地沿街而行。一邊走著,她一邊將與亞摩斯的會面情況簡單說與他知道,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盤算起了亞摩斯的算計來。
雖然兩人分析的側重點各有不同,但總體的意見卻都是一樣的——亞摩斯所圖非小。
這次會面明顯只是一次試探,即是試探她的態度,也是在為他接下來的拉攏行動進行鋪墊——如此費心算計,自然圖謀不小。
如此算來,露西妮便決定不能再繼續與亞摩斯進行接觸了,為此,她打定主意,一回伊利巫斯特城堡便專心於破譯神喻碑,諸事不理——當然,得先把伯特的拜訪給打發了才行……
思及此,露西妮不由得發起呆來——
伯特……她,倒沒想到這麼快就碰上了伯特……
當年離開貝爾納家,雖然是一時衝動,但她並不後悔,事後想來,反倒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十幾年來,她一直用所謂親情將自己鎖在貝爾納家這個牢籠之中,進退兩難,自己折騰著自己。宣告脫離家族之後,就如同進入了另一片天空,一切豁然開朗。
再遇伯特,自然難免又讓她想起與貝爾納家這十幾年來的糾糾纏纏,想起那些讓她既感到溫暖又感到傷痛的生活……
“又想起什麼不開心的了?”沙拉斯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她飄飛的思緒。
露西妮反射性地搖頭道:“沒什麼。”
沙拉斯可不相信,他伸出大手,將她手中已經被揉成麻花狀的韁繩拉開,並順勢握住那雙因為長期進行鍊金實驗而有幾分薄繭的手,說道:“你一開始糾結、煩惱就有隨手揉弄東西的習慣——你自己沒發現?”
露西妮低頭望著一副明顯被蹂躪過的韁繩,想起金紅曾經抗議過別把它當玩具鼠來蹂躪的事情,一時間只覺得有幾分囧然,不由得開始琢磨起自己到底什麼時候有了這樣隨手揉弄東西的習慣,根本沒注意到沙拉斯握著她的手把玩了一小會,然後又鬆開來的事情。
沙拉斯雖然很想乘著她沒注意到的時候,多把玩幾下那雙柔荑,可是,他們現在在策馬之中,這樣的動作十分危險,為此,他只能滿心遺憾地放了手,雖然有幾分戀戀不捨,但是,這樣的情況仍然讓沙拉斯有幾分竊喜——這是否代表著露西妮已經對他沒有戒心了呢?
潤物細無聲戰略取得進展的沙拉斯不由得咧開嘴,難得露出一抹燦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