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能看得見嗎?”
“越來越暗。”
他摸索著,從頭下枕著的裝備包裡抽了一根照明棒,在帳篷的撐架上敲了兩下,然後從門縫底下遞了進去。
岑今接了,手背蹭到他的,他縮回了看,腕根處沾上了些白色細碎的洗髮泡沫,很香。
衛來眯縫著眼睛,看那些小泡沫挨個消失。
忽然問她:“為什麼不接那個人的電話?”
她回答:“談判要氣勢啊,我是去跟虎鯊談判的,為什麼要跟他手下的人囉嗦?”
“不一樣嗎?”
“不一樣。寧可讓他們覺得我麻煩、多事、渾身是刺、很難溝通,也不能讓他們認為:這個來談判的女人,誰都可以把她支使的亂轉。”
她掀開帳篷出來,身上裹了披綢,頭髮溼漉漉的。
“這樣的話,他們只會推虎鯊跟我談——你得咬定一個人談,吃透這個人,逼他下決定。否則他的副手也來參一腳,心腹也來談一輪,一個腦袋一個意見,一張嘴一個決定,這談判沒法談了。”
就好像沙特人來找她的時候,最初是賽德和亞努斯唱雙簧,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一搭一帶。
她一直抽菸,漫不經心拈滅菸頭。
然後說:“不好意思,你們說什麼?兩個人一起說話太亂,我聽不清。你們挑一個說話管用的人,再給我重複一遍。”
賽德的臉剎那間漲的通紅,亞努斯的眼睛裡掠過一絲慍怒。
但她無所謂。
跟那些談錢即可的人,何必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