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得出文章的人,是不是隻我一個哩?)
對了,最重要的通知:
明天給同事代班,我得從八點上到晚上九點半才下班,因此,明天晚上累得沒氣更新,後天才有更新。請大家表急啊。
番外十一 怒放的生命(上)
我出生在三月。
上頭有三個哥哥,我是最小的。
娘給我起名叫漆漆黑,因為我渾身烏黑,和哥哥們的灰黑毛很不一樣。據說,是長得最像父親的一個。
事實上我並沒見過我父親,娘也極少提及它。每天只忙著找食物還有如何維護我們的地盤不被其他老鼠侵佔。
三個哥哥的食量都很大,而且比我兇。每次吃奶時,他們便身手靈活的衝上前去團團圍住了,不留一點空隙給我。便是我想努力找出個縫來□去,他們也都約好了用腿蹬,用牙咬,有時,能把我踢翻出幾個筋斗。便是到了娘開始找食物給我們吃,他們亦是同樣兇狠,而我,只能吃些他們吃剩的殘茶剩飯養活著命而已。
我總是餓,然而又不敢跟娘說。因為哥哥們說只要我去告狀,他們就要揍死我。
我不知道死是什麼東西,但我卻能感覺,絕不是好東西。
所以我只有常常躲在小雜旮堆裡一個人掉眼淚。
我也聽到娘偷偷嘆過氣:漆漆黑這孩子,個頭這麼小,瘦得很,又不會找吃,只怕哪天便要餓死罷?我怎麼就生了個這麼沒出息的兒子呢?
在娘心裡,長得強壯的,已經開始能和別的老鼠搶奪食物,爭地盤打架打贏的,才是她的兒子。
於是我在家裡,更被他們唾棄。
到了四個月大,哥哥們都已經毛皮油光發亮,身強力壯,眼睛只消看我一眼,我就覺得身上,被它們眼神接觸到的地方痛了起來。而晚上出去找吃的,他們也厲害得很,總是能從其他老鼠嘴裡把吃的都搶下來,然後趾高氣揚的帶回家。
再看看我的個頭,一身毛都結成了團,只有它們的一半大。被哥哥們沒事拳打腳踢已經是家常便飯,用飯,我是不能與它們一塊的,只能等著它們吃完了,再小心的給它們鋪好窩睡上一睡。若是哥哥們不高興了,那些殘餘飯渣便都會被它們弄去扔進家旁邊的那條黑得不見底又腥臭的暗溝裡。如果心情好,三個哥哥就會給點兒打賞:“漆漆黑,過來,這個雞骨頭上還有一絲肉,賞你了。”
我知道自己沒出息,也知道自己膽小怕事,可是出了這個家門,我能去哪裡?我能做什麼?我怎麼活下去?
所以我寧願低頭哈腰跟在哥哥們的屁股後頭轉悠做個跟屁股的,寧願被哥哥們整天呼來打去,寧願忍著口水把那些雞魚肉等好吃的恭敬的送給哥哥們看上的母老鼠,寧願別的老鼠們看到我就吐口水,寧願我喜歡的灰溜溜也拿瞧不起的眼神看我……我,我只要能活著就行了……
記得那天夜裡,我心裡有些不安。
我們家,是安在一個大院的廚房房梁頂上的。平時好吃的多得數不清,沒事還能在院子裡找些草根樹籽做零食。還不怕貓,就是那隻肥得走路都直喘氣的黃貓,平時也懶得理我們。
哥哥們也不像平時一樣很神氣的出去找吃的或是找其他老鼠打架,而是窩在一塊不知說些什麼。
然後三哥回頭瞟著我,說:“黑鬼,過來。今晚我們心情好,帶你出去遠點兒玩玩。免得你老是窩在這院裡足不出戶,什麼都不懂,出我們的醜。”
帶我出去玩?
我下意識的抽抽鼻子,背上突然有些冷。
“怎麼?你不想去?”
大哥的聲音陰沉沉的,嚇得我開始哆嗦起來。我拼命的搖頭,叫:“我去,我去。”
於是,我跟著他們去了。
七拐八彎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