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職位不在高低,有多大的本事戴多大的帽子。箏妹昨個已經提點過微臣了,進東宮後要小心奉事,絕不可給太子殿下落面子。微臣有幾斤幾兩,自己清楚。”
“很好!”葉錦天要的是就是這種知進退的人,尤其是掛著親戚的銜進來的,益發不能要驕縱的主。
初八朝廷開筆,東宮銀卷旨當日發往吏部,調原刑部令史左筵進東宮服侍,任東宮率更令,從四品,朱袍雲雀補,平調。
搭臺
東陽西陽南陽北陽街、青龍朱雀玄武白虎是路。每條街角處還有木牌子標識!?
岑染髮笑,聖誠仁武威皇后!
基本上咱已經可以肯定,您老人家也是個穿越人了。
今天的目的地是朱雀街甜水衚衕……嗯?怡香居?……那個,是所□行!
一想到那樣的去處,岑染就忍不住想笑。扭臉瞟了一眼坐在隔邊的大表哥王勤童鞋,眼神含笑卻默然不語。王勤接到秦平瀚的訊息時,也很是頭痛。是!與人私授秘聞,那種地方是很好。可是帶妹妹去,就有些……王勤都不敢和太子明說,把世雅帶出來後,才婉轉說明的。而世雅的反應?咳咳!“那裡面有些魚龍混雜,呆會兒……”王勤頭痛,這種事要自己怎麼和一個才十四的妹妹講?
岑染作為二十一世紀的闊太,別說妓院、不連鴨館也是見識過的。當然,程識不知道。要是讓他知道……岑染不敢想象,程總的臉色會是怎樣?不過他也永遠不會知道。
沈世雅今天一身錦紅棉袍,披著雪狸皮的大氅,個頭雖小卻是一派正經貴公子扮相。與王勤一從車裡出來,就遭受到了四方美人的熱情招待。撲鼻的香氣、四處亂飛的柔膩爪子……那個、岑染動動嗓子,自我感覺不是太良好。古代的三姐們太熱情了!王勤早料到會有這種事,一面心急的拉著世雅往前走,一邊心裡也暗樂,小丫頭畢竟還是小丫頭。
秦平瀚訂的位子在松樂院,是怡香院二號頭牌松貞夫人的地盤。此女下的一手好棋,殺氣凌厲因此得名。看岑染一副對松樂院擺設頗是新奇的表情,略示解釋:“松貞夫人性情乖傲,不喜凡花。”一院松香,極見風骨。
岑染低頭,不想直接撇給這位表哥白眼。風骨?□行裡哪來的風骨?都說中華五千年名妓林立、義妓更多。梁紅玉聯英抗金?英烈夫人?有誰記得韓世忠那個無名身故的正頭夫人?蘇瑅靈巖山下,韓世忠和梁紅玉合墓而葬,千載流名,可流的到底是誰的名?什麼樣的名?忠節高義?還是背婦淫合?男人總愛給小三們戴一些莫名其妙的帽子,好給自己的出軌行為找‘光明正大’的理由。五千年沒變,換個時空依然沒變。
怡香院佔地多大,岑染不知道。不過以松香院的範圍來看,應該小不了。獨有一院,看來也是個有名的,而且頗為識相,院中行來幾乎未見雜人。正角閣子外,一名二十許人的美豔婦人站在屋外,松香色的衣裙,髮飾簡約妝容清淡,可指甲長長染就銀紅?岑染眼皮都沒動一下,王勤知道這位表妹的性子,最是不喜這些‘下三類’的女子。也不說些什麼,擺手讓她下去,門上叩了三響,兩長一短後,屋門開啟了。
滿面的陰霾逆光……彷彿第一次見這位涼國公府的三公子,亦是在一片陰暗中。
兩年不見,這人的身量倒是沒有再高多少,二十三的男人了,再長個子就有些發育得太好了。不過身形倒是壯碩了許多,不復兩年前的‘文弱’!一雙虎目諍諍,眼底冷幽烈焰的殺氣是上過戰場,殺過人的過來人才能有的。這位秦三公子似乎有意試試沈世雅的斤兩,開門後一語不發,任由身上凌厲殺機奔湧。王勤站在一邊、一語不發,這個表妹是聰明,可到底是小聰明?還是真膽量?今天是個好機會。
敵不動、我不動,聽說是上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