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風自然也知此事可能涉及到江山社稷以及千萬百姓的生死,實是非同小可容不得半點差池,頓了頓,理了下思緒道:“不知你們可有發現,剛才我們夜闖周家之時遇到的那些周家子弟,他們所施展的武功招數不知你們可有留意?”
“武功招數……”聽隨風這麼一問,兩人都是一陣沉吟,剛才情況如此緊急,又哪裡來得及去關注那些與他們對敵的弟子施展的招數?
凌雲霄絞盡腦汁,也只回憶得出一點支離破碎的片段。可是卻並未發現有什麼不對,相反倒是那時情況更為緊急的梁偷兒皺著眉頭,似是察覺到了一些,半晌才有些不確信地道:“莫非你指的是他們所修行的功法?我當時匆匆忙忙,只覺得似乎有些弟子所施展的內力有些不對,並不像是其正統的天一神功,可是時間太短,我也只是匆匆一瞥,卻說不出其來歷。”
即便如此,隨風也很是驚訝了,若非是因為之前隨風在劉家之時對敵過劉近接觸過這門邪功,他在如此情況下定然也是很難注意到這個的。畢竟當時有數百個周家弟子需要應付,而施展出那門邪功的只有一小部分,未必便會注意得到。
不過既然梁偷兒隱隱已經有了察覺,那麼他解釋起來便會輕鬆很多了。隨風應了一聲介面道:“正是如此,這門功法我曾在揚州的劉家見過,雖然沒有親身試驗,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修習瞭如此功法之後,內力會變得愈發地yīn邪惡毒。起初我還以為只不過是劉家之人從什麼地方得來的,後來卻發覺就連慕容世家的慕容玄風都修行瞭如此心法。恐怕就不是這麼簡單了,直到我到了周家,發現此功法在周家之內卻更是普遍。修習者為數不少,而且我覺得這功法不像是中土所有,倒有些像是西域那邊的路數。”
梁偷兒的眉頭擰得更緊了幾分,說的話也鄭重了許多,“你將這門功法的特徵表象仔仔細細地說於我聽聽。”
隨風一見他如此神情,便大概猜到了也許他說不定知曉些什麼,當下也不遲疑,將他所見所聞一五一十地與梁偷兒說了。這下,不但是梁偷兒,就連一旁的凌雲霄也滿是吃驚的神情。
“怎麼了?你們如此表情?”隨風很是奇怪,難道他們都知道些什麼?
凌雲霄和梁偷兒對視了一眼,答道:“從你的描述看,此心法很有可能便是當年西域老妖所創的焚妖訣。這門心法在修煉的前期可以極大地提升修煉者的實力,助其突破一些原有的瓶頸和壁障。只是此法極具魔xìng,會在修行的過程中潛移默化地侵蝕修煉者的靈智。直至最後,靈智盡失,每rì只知修煉和殺戮。就和西域老妖一般,半人半妖,再沒有自我。不過據傳,西域老妖雖是此訣的創始者,他卻也沒有jīng深,只不過習練了前面幾層法訣便停止了,後面幾層都是他假想出來的。只是這訊息在江湖上流傳得雖廣,可誰也不知真假,不過此訣確實在當年聲名突起,驚豔過四方,卻不知今rì怎麼就流傳了開來。”
梁偷兒久久沉吟了一聲,“關於西域老妖,我們更多的都是道聽途說,也不知其衣缽究竟有沒有傳下。想來到了那種層次的人物是不大會讓自己一身所學失傳的,只要能弄清楚他究竟有沒有弟子,便可以搞明白為什麼這焚妖訣會出現在這裡了。不過此事卻是還需要問一個人。”
“問誰?”隨風一愣,並沒反應過來。
“之前剛剛見過,花久龔的關門弟子,你也認識的。”聽梁偷兒這麼一說,隨風才恍然反應了過來,原來他說的是風無一。想想也是,往往世上最瞭解你的人並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對手,花久龔既和西域老妖征戰了一生,想必彼此之間也極為得了解。他的衣缽如何,有沒有弟子,想必花久龔最為清楚,而既然花久龔已然仙逝,那麼問他的弟子風無一便是最佳的選擇了。
凌雲霄也是眼神一亮,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