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沉玉瞪著她,昭昭捂住他的眼:「瞪我做什麼?我也是被逼無奈,如果你肯給我一條生路,那我們就不用走到這一步了。」
稍頓,她拿開手再次確認:「你是非要殺我不可,絕對不會幫忙想辦法讓我脫離你好好活下去的,對吧?」
荊沉玉冷哼一聲,緊盯著她一字一頓道:「天下妖魔,我盡除之!」
所有的妖魔都早晚是他劍下亡魂,所以她這個也別想跑。
昭昭悟了,都這個時候了,殺氣還這麼重,她簡直懷疑他是故意的,生怕她不糟蹋他?
「你之前說要拿我修行,絕不對我的所作所為動一絲心念,皺一下眉頭。」
她重複了荊沉玉過去的話,讓他稍稍冷靜下來。
「我現在就幫你修行,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成功。」
她緩緩摘了發間的芙蓉玉簪扔到一邊,長發披散下來,在這裡一百天沒剪頭髮,她頭髮更長了,柔順的髮絲帶著微涼的溫度拂過他的面頰,荊沉玉想動手,被昭昭的縛仙術緊緊鉗制。
「為什麼反抗,你怕了?」她盯著他的眼睛,「覺得自己受不了這種誘惑嗎?」
怎麼可能?
荊沉玉立刻道:「你絕無可能誘惑到本君。」
昭昭點頭:「那你這麼極力反抗做什麼?」
她掃了掃下方:「你若無意,我還能真的把你怎麼樣嗎?」
作為男人,如果真的可以完全心如止水,控制住本能,昭昭的確做不了什麼。
荊沉玉徹底冷靜下來,他的理智始終都在,但每次對上昭昭的視線,理智又似乎在一條線上左右反覆。
他放棄抵抗,漠然地看著她。
昭昭笑了:「這就對了,我就看看你是不是真和書裡寫的一樣,誰都搞不定。」
荊沉玉冷冰冰道:「書裡寫的?」
昭昭隨口瞎扯:「那些關於劍君的傳記之類的,裡面都說你很難搞,我不信,反駁了作者,人家就讓我親自試試。」
她梨渦甜美:「我現在就親自試試。」
荊沉玉醉著的時候,她豁出去的時候,他是中了招的。的。
但從他剛才醒來,就一點反饋都沒了。
昭昭覺得既然之前可以成功,現在就一定可以,所以信心滿滿。
但她發現她太樂觀了。
荊沉玉是不反抗了,也不掙脫了,拋開一切任她宰割,可她宰割不了。
「荊沉玉,你是男人嗎?」昭昭無語,「你確定你真是個男人嗎?」
荊沉玉的聲音毫無起伏:「若你有眼睛,就該知道本君是不是男人。」
……
她有眼睛,她看得見,可他真的……真的不是個男人!
「你還想怎樣?」昭昭咬牙,「我不會就這麼放棄的,你是不是真以為我沒有別的法子了?」
荊沉玉冷哼一聲:「你還有什麼妖魔之術,儘管使出來。」
昭昭被他氣笑了:「你還真是個硬骨頭。」
她放開手,甩了甩髮酸的手腕,笑著說:「很好,我本來做不到這一步,但你逼我那就不一樣了,我勸你懂得一個道理,女人瘋起來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像你這種不知死活的要求,我真是這輩子都沒見過。」
「你已經做到這種地步,還能如何。」荊沉玉不屑道,「儘管來,不必廢話。」
他對男女之事到底還是淺薄,比不了很有「閱歷」的昭昭,文字的成像的,各種各樣的「知識」,昭昭非常充足,就是還沒實踐的機會就穿書了。
現在機會來了。
被怒意沖昏頭腦,昭昭沒了之前的猶豫和最後一絲矜持,毫不遲疑地低下頭去。
如此一來,荊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