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流彩莞爾:「說得也是,百年內我也沒精力給誰看病了。你們走了之後可別忘記管好自己的嘴巴,雖然我也不介意別人知道我是男子,但你們懂的,我這點愛好,若被人知道真實性別,免不得走到哪裡都要被非議。」
確實如此,雖然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走到哪裡都要被議論和圍觀真的很煩。
這裡不是現代,就算是現代,他這種愛好其實在生活中也仍然會被圍觀。
昭昭和荊沉玉都不是話多的人,他們還有自己的事要做,對暴露這個秘密沒有任何興趣。
來時憂心忡忡,走時卻一片放鬆,昭昭看著前方遇見的荊沉玉,笑著摟住他的腰:「你終於全好了,我們認識這麼久,你不是在受傷就是在受傷的路上,好慘啊。」
「這也算修行。」
「那你修出什麼心得了嗎?」
「心得沒有。只是修出了妻子。」
他話說得直白冷靜,完全是心中所想,沒有絲毫玩笑的意思。
甚至還回過頭來,認真地補了一句:「極好。」
昭昭不自覺轉開視線,又想到怎麼每次害羞避開的都是她?
這不對啊!以前不是這樣的!
於是她又轉了回去,瞪著荊沉玉說:「我當然知道好了,不用你強調。你快好好御劍,不許看我。」
風吹動他散落的髮絲,因為昭昭喜歡,他今日依然是束了高馬尾,一襲荊家主族的黑金錦袍,並未有昭昭所想的那種滅世反派的感覺,依然是無情無欲的畫中仙人。
他這人的氣質,估計真入了魔也是最能騙人眼睛的魔。
他們要回荊家,荊家所在南陵是修界中原最繁華的地方,也守備最為森嚴。
進南陵不能直接御劍而入,需從荊家的驛站得了批准才能進去。
是以御劍到了南陵地界後,他們便轉為步行,從城門進入,尋荊家法陣,直接去往南陵驛站。
荊家法陣只對極少數大宗門的長老以上修者開放,哪怕是荊家自己人,也只有主族內部的人可以使用。
荊沉玉帶昭昭過來的時候,這裡已經有幾人在排隊等待使用法陣,看衣著都是荊家主族弟子。
他們在交談,哪怕離的還有段距離,昭昭也聽得見內容。
竟是和「熟人」相關。
「想不到秦家大公子居然是個不能修煉的凡人,他作為凡人是怎麼活了這麼多年的?」
「他母親可是花藕夫人,就算他不能修煉,也有諸多法器可以助他駐顏長壽,一切皆有可能。」
「說的也對。他們母子可真厲害,竟然瞞了這麼多年,騙過了這麼多大能。聽說秦家主得知訊息後震驚得與花藕夫人大打出手,花藕夫人一下子殺了他所有的侍妾,把他打成重傷。我有內部訊息,據說那秦家大公子之所不能修煉,就是被秦家主曾經的侍妾害的。」
「竟是如此?那還挺可憐的。」
「可憐什麼呢,人家就算不能修煉,這些年也是錦衣玉食受盡優待,母親還是天下第一的煉器大師,哪怕現在母子倆被趕出了秦家,也不缺銀錢和地位,哪裡需要咱們可憐,還是可憐可憐自己吧。」
花藕夫人殺了秦家主所有的侍妾,和秦夜燭一起被趕出來了?
那現在秦家做主的是誰呢?還是秦家主嗎?他可是除了秦夜燭外就沒有兒子了,因著當年侍妾害了花藕夫人的事,秦家主答應了花藕夫人的孃家再不會生下其他孩子。
現在秦夜燭這個唯一的繼承人被趕出去,秦家主受了重傷,傷愈之後馬上生還來得及嗎?
「秦家主乃化羽境,壽數還長,來得及。」
「……」她居然問出來了,「和我想得不太一樣,但這樣也可以。在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