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全力扶持,哪裡還會把我放在心上。而且芬姨這次能夠懷孕,就算是生了女兒,以後保不準還可以再生,我的希望始終不大。至於我爸,或許他會顧念父子之情,但是,胳膊扭不過大腿啊!”
他此刻的語氣,充滿了濃濃的失落,還有一種可能會被拋棄和忽略的苦澀。
羅翰沉默了。他永遠都記得,當初陳嘯和陳立柱在孤兒院裡相認時,父子痛哭擁抱的情景。陳立柱對陳嘯無疑是十分疼愛的,只是,陳老太爺還健在,這份疼愛並不能肆無忌憚。
見羅翰沒有說話,陳嘯的心更加的冷:“阿翰,我現在心裡很亂。你在哪裡?”
羅翰明白他的心情,迅速做了決定:“我半小時後去你家附近的雲海茶館,你在那裡等我!”
結束通話電話,他立刻到馬路上攔了一部計程車。
計程車一路風馳電掣地開著,羅翰的大腦也緊張地運轉起來。
在華夏國,不管是在官場還是在商場,人脈都遠比能力要重要。所以羅翰深知,在五柳綠化公司,自己和陳嘯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陳嘯過得好,自己的發展自然是一路暢通,陳嘯過得不好,自己也會舉步艱難。
當然,羅翰從來沒打算過在五柳綠化或者五柳環保集團終老。他原本的目標是在拿到大專畢業證書後,繼續努力,考得註冊會計師,然後跳出五柳環保,再找一家有影響力的會計師事務所加盟,一步一步站穩。等到陳嘯接手五柳環保時,他便會以會計師事務所的名義接手對五柳環保的外部審計。這樣兩人既不會成為隸屬關係,又能彼此扶助。
不過這一切都建立在陳嘯是陳家唯一繼承人的前提下。
換成他沒有擁有異能前,這個不利的訊息無疑是一座即將壓頂的大山,雖然不會一下子把他和陳嘯對未來的美好展望完全打垮,但短期內肯定是困難重重,憂心似焚。
不過,老天垂憐,讓他意外地擁有了這等奇異的水系異能,所以,當計程車好生馳騁了一陣之後,羅翰心中的焦急已慢慢地調適過來,遠沒有乍一聽到訊息時的那般沉重和著急。
“幸好,我的試驗已經結束,還賣出了這麼多的錢。小嘯雖然遇上了這等事,也未必就沒有其他的出路!”
二十分鐘後,羅翰在雲海茶館一間隔音的小包房裡找到了早早來此等候的陳嘯。
名為茶館,實則就是一個打麻將的房間,屋子中間是一張自動麻將桌,牆角邊放著一個挺有藝術造型的根雕,最上面被磨得平平整整的,放了一套紫砂壺的袖珍茶具和一小包剛剛開封的烏龍茶。
此時的陳嘯頹然地靠坐在麻將桌邊的一張絨布椅中,原本自信的眼神充滿了迷茫和緊張,輪廓鮮明的劍眉緊緊皺成一團,臉色在明亮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黯淡,再無平時的輕鬆愜意、意氣飛揚。
這樣消沉、脆弱的陳嘯,羅翰還是那年陳立柱來孤兒院認親時才見過一次,心裡頓時一緊,很不好受。
見到羅翰,陳嘯頓如迷路的羔羊突然看到了回家的指示燈,猛地從椅子上站起,半惶恐半焦急地衝了過來:“阿翰……?”
第20 章 勸說
短短的一聲呼喚,卻道盡了陳嘯此時的複雜心情。
示意服務生不得呼喚不能打擾,再把門一關,然後,羅翰便暗歎一聲,儘量很平靜地安撫他:“不用急,有什麼事,我們坐下來仔細商量。”
羅翰的不慌不忙,著實給陳嘯帶來了莫大的安慰。他那失神的瞳孔慢慢地就多了些理智,但憂慮依然不減,臉上愁容仍在,忍不住便苦笑:“其實我也知道,這個時候,我應該儘可能地冷靜,儘量地控制我的情緒,可是,我已經很努力了,卻還是會緊張,會彷徨……”
“我知道!”羅翰理解地點頭:“都說由儉入奢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