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鬆鬆地板回一城。
“我們坦然不到那地步。”我笑。
“得了,不設計了,一切未知。”我能想象到他那個樣子,無所謂的樣子。
我笑笑,我會留著渣渣,不能成灰,秒成渣就行了,別秒成灰。
好象隨意的,又好象籌劃了千百次的,十三或者十四年之後,就這樣敲定了我們的重逢。
然後他說影片讓彼此看看,因為實在太久沒見,連話也少說,我同意了,我手上,連他一張照片也沒有,樣子真的很模糊了。他那邊光線有些暗,看起來他依舊年輕,戴著眼鏡,拼命吞雲吐霧,我靠在KTV走廊柔軟的牆上,也拼命的吞雲吐霧。
隨便聊了幾句,微信影片時間15分鐘裡,倆人基本在相對抽菸,偶爾對著鏡頭吐個菸圈調。戲一下。
他夾著煙,微皺著眉,很隨意地說,“你一點也沒有變。”
我變的地方,他不會看到。
12點40分左右結束,我回到KTV廂房,裡邊依舊喧囂嘈雜,濃濁的菸酒味,校花和何平在一個角落頭抵著頭說話,換了王小華在吼著《夢駝鈴》那首年代久遠得恍若隔世的歌。
翠華捱過來,手放在我的大腿上,“搞什麼飛機,那麼久。”
我笑,起身給她倒了杯酒,“無聊人,無聊事而已。”
倆人對了一杯,攜她的手上去唱《青春》,“雨滴輕飄飄得像我的年輕歲月,我臉上蒙著雨水就像蒙著幸福,我心裡什麼都沒有就像沒有痛苦……”
翠華雙眼熠熠,早年青春裡的狂亂,唱完後靜下來的那一刻,我在她耳邊說,“謝謝當年的你。”
她臉上紅暈泛起,一如十七歲那年。
她是我的初戀情/人,我們在學校後面的江邊竹林下,嘗試了人生的第一次,之後又嚐了很多次,不過後來上大學天隔一方,自然而然地散了。
正所謂緣分就那麼一點點。
胡混到下夜二點才散場,我開著車把翠華送了回去,在她樓下,她藉著醉意,伸出一隻手勾著我的脖子,迷離的眼看著我,“要不要上去坐坐?”
我在她額上吻了一下,“我的好姑娘,早些睡,一覺起來,你就不這麼想了。”
回來躺在床上,我果然睡不著。一直輾轉,無法平靜,過去,現在,明天一切奔湧而來,我的腦袋漿糊似的,就是無法入睡。半夜想打電話給他,還是忍了。
我這老房子,其實一點就著,只是誰來點而已。
很多人都來點過,包括校花和翠華,然後他們公認,我是溼柴,後來再經人鑑定,是廢柴,無法點著,已經無二次利用的價值。
廢柴有一個好處,反正點不著的,所以隨便誰都來點一下,甚至有人以此來打賭,我一般都不介意,只是抽點水就行,也有人藉此來檢測自己的魅力值,這個有些遺憾,沒法收佣金。
不管是何種狀態,我們都需要見一面了。多少年的不甘心,似乎此刻又得到了回報,一直以為他沒在意過,我是千萬箇中的一個……
中午也是睡不著。
見他之後的狀態一直是恍惚的,踩在雲端一樣。
一切都似乎不真實起來。
十三年或者十四年,我們終於又要見面了。
或許,這才是真正最後的句號。
下午又電話溝通了一翻,結果是他時間少,我過廣州去看他。
昨晚依舊是沒睡好,但是睡著了,很多人,很多夢,糾纏在一起,半夜窒醒,起來喝了杯酒,抽了幾支煙,才又恍惚睡去。
第二章 火車站重逢
早上6:45就醒了,難得的不是鬧鐘吵醒的。
起來洗漱,穿衣,收拾好。
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