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並不是以藝術品拍賣作為主業的。
文博拍賣公司的老闆尚波經營著一家藥品銷售企業,在國內的醫藥行業中也算是個比較大的批發商了。他投資文博拍賣公司純屬是個人喜好,他自己就喜歡收藏古玩。在行裡也是個老貔貅。平時和淳于清他們關係也不錯。
甘延是他這個公司的頂樑柱。有甘延在文博拍賣公司就有著源源不斷的貨源,而甘延的鑑定在行裡也是真品和信譽的保證。兩人之間看似是老闆和僱員,但實際上更多的像是合作者。
他們都是收藏協會的理事會成員。由此可見文博拍賣公司在收藏協會理事會中的發言權也是挺大的。一開始他們就沒有什麼表示,他們的態度是投資這個專案可做可不做。
可最近一段時間,甘延突然在行裡發聲。說是收藏協會沒必要投入巨資搞這個專案。雷霆公司作為開發商搞這個專案,自己不拿錢出來,卻把風險分攤到收藏協會的這些會員們身上。這是不合理的……
他的意見不少,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反對協會投資這個專案的開發。
由於甘延和文博公司在行業裡獨特的地位。他們說的話,加上那些會員在前期專案遲滯之後產生的那種心理動搖,最終的結果就是現在要求大家出資認股卻應者寥寥了。
雷濤聽到這個情況,雖然心裡有些納悶,但他覺得這個事情應該還是可以解決的。既然這個反對的意見是甘延發出的,那麼只要做通他的工作,還是能夠挽回的。
“淳于老師,這個甘延……您和他的關係怎麼樣?”雷濤嘗試著問了一聲。
淳于清搖了搖頭道:“他是從古玩行裡做出來的,本身和我們這些搞研究的不一樣。平時的關係……還算可以,但真要說到交情也沒那麼深厚。”
雷濤一聽基本上就清楚了,他想了想之後說道:“那麼您能不能出面約一約他呢?我們一起坐下來好好聊聊。他反對這個專案總是有他的理由的,如果我們能談一談,我想應該還是能讓他轉變看法的。”
對於雷濤的想法淳于清說實話,並不同意。他很清楚甘延那人有多固執。而且他這次突然發聲強烈反對這個專案投資,箇中內情他們並不瞭解。他也曾經試圖說服甘延和尚波,但他們的反應……讓淳于清對此並不抱太大希望。
不過雷濤既然有心想要談一談,淳于清還是願意幫忙的。畢竟他對這個專案非常看好。當初提出來由收藏協會投資的也是他。他當然願意能夠將這件事情促成。而且到了現在這個節骨眼,收藏協會的投資意向突然出現這麼大的變故,作為他來說也覺得有些對不起雷濤了。
淳于清給甘延打了電話,說是想約他見一面。對於淳于清的這個提議,甘延倒是沒有一口回絕。他們約好了晚上見面聊。
華夏人自古以來養成了有事飯桌上商量的習慣,好像每到需要談話交流的時候,在飯桌上談,氣氛更好,更容易談成似的。
雷濤約了甘延面談,選的地方就是秦淮會所。上次他就在這裡坑了段新梁一回,那是為了給這個傢伙一點教訓,雖然那次出手有點過猛了。但這次他卻是誠心實意的想要和甘延達成協議的。
甘延五十出頭,人長得精瘦,一副比較老式的琺琅邊框眼鏡架在鼻樑上。一雙眼睛在鏡片後面顯得很是犀利。他穿著一件寬鬆的府綢老式對襟上衣,下身穿著一條黑府綢的直筒褲,整個人給人一種很有道行的感覺。
“呵呵,今天可真是讓雷老闆破費了……不知道找甘某有何見教啊?”坐下之後,他如沐春風地微笑和故作不知情的話語,給雷濤一種老江湖的味道。雷濤一聽這話,就明白了一件事——此人很不好打交道。
不過再難打交道的人,雷濤也見過的。在他看來,這世界上的人說話做事都是有他自己的目的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