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康仁話語沉重,言語間卻透出一股雄霸之氣來。戴家雖然低調,但畢竟是傳承了這麼多年的古老家族,要說真的是偷是搶,那還真得掂量掂量。
雷濤搖了搖頭說道:“戴老,您是社會名流,南港商界前輩。這國寶在你這裡,自然是不會有人強奪的,要偷……那也是痴心妄想。可您想想,一個家族掌握著傳國玉璽……”
他這話說道一半就不再往下說了。而戴康仁也聽明白了他想說的話。這傳國玉璽在古代那是皇帝才能擁有的東西,民間私藏,那可是抄家滅門的罪過。
其實當年戴琮帶著玉璽隱居民間,後世子孫之中也不是沒有人想過要將玉璽獻給當朝皇帝。那是在明弘治年間,戴家的當代家主戴鑑想著自己家藏著這傳國玉璽總覺得是個禍害,準備帶上京城獻給皇帝。
可他人都到了燕京了,卻傳出來一個訊息說是在陝甘地界的戶縣有個叫毛志學的在泥河裡得到了傳國玉璽,透過巡撫熊羽中呈獻孝宗皇帝。當時的禮部尚書傅瀚上奏說:“自秦始皇得藍田玉以為璽,漢以後傳用之。自是巧爭力取,謂得此乃足已受命,而不知受命以德,不以璽也。故求之不得,則偽造以欺人;得之則君臣色喜,以誇示於天下。是皆貽笑千載。”
由此毛志學以欺君獲罪滿門抄斬,而熊羽中也受了牽連。戴鑑知道了這事之後連夜逃回了家,從此後戴家立下家訓,這東西就只在家主和下代家主之間傳承,不得外傳。
想到這裡,戴康仁不由得嘆道:“你和博文害了戴家啊!”
第四百三十九章 該怎麼收場
戴康仁被雷濤的一番話說得心中忐忑不安。如今傳國玉璽已經現世,雖說已經是新社會了,封建帝制那一套已經早都過時了。也沒人會真正把皇帝的玉璽和什麼皇權天授之類的話聯絡在一起,但畢竟這是華夏第一國寶,政府方面自然會很重視,也會追根溯源。在這樣的情況下,即便是戴家想要繼續儲存這國寶,難免就有人會說他們是想復辟封建王朝,其他的各種論調也都會出來。如此一來對戴家來說絕不是什麼好事。
雷濤說的話其實就是這個意思。傳國玉璽這種東西可不是普通的文物古董,這是封建王朝皇權的象徵,的確不太適合由私人收藏。更何況在南港這種地方,文物的流通是很難受到國家的控制的。他當初讓淳于清把玉璽帶回去,雖說是做了保密要求的,但東西到了內地想要在回到南港……那可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了!
看到戴康仁唉聲嘆氣,雷濤微微一笑道:“其實這對於戴家來說,是一個危機更是一個機遇呢!”
聽雷濤這麼一說,戴康仁有些不解的問道:“這話怎麼說呢?”
“戴老,戴家儲存這傳國玉璽,從宋末到現在已經將近八百年的時間了。這麼長的時間,對於一個家族來說要保住這國之重器必定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的。其間戴家付出了多少心血,這任誰都不能否認的。從另一個方面來說,戴家對國家民族來說是有大功勞的。”雷濤先把戴家儲存傳國玉璽定位在了一個相當高的道德高度。
戴康仁聽他這麼一說,點頭稱是道:“戴家為著儲存這玉璽確實是發生了很多事情,真要說起來,那都算的上是一個傳奇故事了。”
“戴老,戴家世代經商,如今在南港商界也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您又在政協和人大都有著超然的地位。說實話在玉璽已經曝光的情況下要將這寶貝繼續儲存在家族中傳承,也不是不行,可關鍵是……您能保證戴家後世的傳人之中,不會再出現第二個戴博文嗎?這國之重器都可以拿出去抵押賭博……”
雷濤的這番話讓戴康仁心中一驚,戴博文的為人他不是不知道,可當初看重他能力還不錯,而且又是長房長孫,長子早夭也是因為家族生意。如今戴家的其他子弟說實話真不怎麼樣。除了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