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難。”
冷夫人愕然道:“師兄是說血刀門又死灰復燃了?”
駝僧一嘆道:“當年鬼影血刀,在江湖之中,掀起一場令人難以忘懷的血腥慘禍,估不到事隔二二十年,再度舊事重演。”
冷夫人道:“這當真是禍不單行了,但冷家莊與血刀門下素無恩怨!”
駝僧道:“這就叫做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了。”
冷夫人道:“冷家莊並非豪門,難道他看中靈山劍集不成?”
駝僧道:“靈山劍集雖為一代絕藝,但非生死玄關已通之人,難以發揮它的威力……”
冷夫人道:“這個小妹就無從猜付了。”
駝僧道:“傳說瑤侄獲得天殘派中的二暉玄紫劍集,不知是否確有其事?”
冷夫人雙目倏睜,回頭向冷瑤光叱喝道:“你說……”
冷瑤光道:“天殘派中確有此一劍法,但系刻於石壁之上,侄兒與索姑娘被困石室之際,曾摸索石壁略有所得,由於時間有限,並未得窺全貌。”
駝僧詫然道:“天殘劍法,失傳已達百年,竟然被你在石壁之上發現,豈非異數!但該派弟子,素以杖法飲譽江湖。難道他們竟沒有發覺石壁之上的本門絕藝?”
冷瑤光道:“據說天殘門下無一使劍之人,那頂石刻劍術,他們可能尚未發現。”
冷夫人怒叱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你不明白偷習別派武功,是一件可恥的行為?”
索媸忍不住接道:“冷夫人弄錯了,這可不能怪我大哥。”
冷夫人眉峰一揚道:“誰是你大哥?”
索媸道:“冷瑤光呀!是我娘要我叫他做大哥的,我娘還說,出了天殘谷,大哥是我惟一的親人了……”
駝僧宣聲佛號道:“此女不明世理,但卻真純可愛,希望弟妹能對她加以容忍。”
冷夫人道:“謹遵師兄吩咐。”悠悠一嘆,接道:“冷家莊已陷入一個錯綜複雜的陷阱之中,對目前及過去情況,小妹不得不多求瞭解。”
駝僧道:“弟妹說的是,目前與過去大都有所關聯,你不妨就胸中所疑提出來咱們研究研究。”
冷夫人命侍立身後的遏雲取來酒菜,請駝僧坐首席,自己就主位,彥士兄弟、瑤光、索媸在左右兩側相陪。
酒過三巡,冷夫人才對索媸道:“索姑娘適才說學習貴派劍法,不能責怪瑤光?”
索媸道:“自然不能怪他,那時咱們身在絕地,沒有存著活命的打算,為了打發無聊的時光,我才要求大哥跟我打賭……”
冷夫人道:“打賭?”
索媸道:“是呀!看誰先學會嘛!”
冷夫人道:“論情縱可原,論理卻不該。”
駝僧道:“這個算不得什麼,弟妹不必放在心上。”
冷夫人咳了一聲道:“廣師兄對孟府所發生的變故,有怎樣一種看法?”
駝僧道:“孟叔泉生性淡泊,素好黃老之學,他經年都在深山習道,不可能與人結下如此嚴重的仇恨。”
冷夫人道:“廣師兄是說孟府的變故,是衝著咱們而來的了?”
駝僧道:“貧僧確是這般看法。”
冷夫人道:“他們為何不直接對付咱們……”
駝僧道:“冷家莊名噪武林,豈是輕易對付得了的。”
冷夫人道:“瑤兒遠涉塞外,不正是他們下手的良機?”
駝僧道:“他們可能志不在此——”
冷夫人道:“怎麼說?”
駝僧道;“叫冷家莊走上毀滅之路,成為武林的公敵,不是更能令仇家滿意?”
冷夫人心神一震道:“瑤兒在孟府所見一切,以及那輛神秘的馬車,都是為了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