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人心險惡,一至於此,但她以丹桂花後之尊,竟是這麼不知羞恥!”
雲裳道:“只要有利可圖,石三絕能夠做出任何無恥之事,犧牲一個愛妾,換取曠代絕藝,在惜花帝君來說,倒是十分便宜之事。”
冷瑤光面色一紅道:“小弟與唐琪雖是同居一洞,彼此尚能以禮相守……”
雲裳撇撇嘴道:“誰管你這些骯髒事了?現在你是跟我走呢,還是等你那位心上人兒啦?”
冷瑤光尷尬的咳了一聲道:“自然是跟姐姐走了,但咱們去何處呢?而且,牡丹堡只怕放咱們不過!”
雲裳柳眉一豎道:“咱們去向百葉幫要解藥,順便尋訪索媸,我不相信有人能夠留下咱們。”
冷瑤光心知這位雲姐姐一身功力高不可測,跟著她倒也十分放心,只是他被牡丹堡關人石牢時日不少,但始終沒有機會詢問黃瑜是否也被擒來,跟雲裳走他是願意的,只是有點對黃瑜放心不下。
因而他吶吶半晌道:“雲姐姐……”
雲裳道:“你還有事?”
冷瑤光道:“黃瑜不知道是不是也被擒入牡丹堡中……”
雲裳道:“你不是從牡堡出來的麼?怎麼倒問起我來了?”
冷瑤光道:“小弟關在石牢,根本沒有查詢的機會,何況小弟功力已失,縱然查出,也沒有援救之能。”
雲裳道:“你現在還不是功力未復麼?查出黃瑜在牡丹堡,你又能怎樣?”
冷瑤光道:“我是想請雲姐姐勞神……”
雲裳道:“牡丹堡高手如雲,機關遍地,闖堡救人,絕不是一件容易之事,而且黃瑜不見得是被牡丹堡所擒,就算她當真被擒,牡丹堡也不敢將她怎樣。”
雲裳所言確屬實情,冷瑤光在無可奈何之下,只得跟著她繞過郭逕向鄭州,他們腳程十分快捷,日色還沒有偏西,鄭州已遙遙在望。
進鄭州的南門向東一拐,便是以百年老號召的“天香酒樓”,雲裳微微一笑道:“累了吧?咱們進去喝兩盅。”
冷瑤光口中吶吶道:“好是好的,但小弟身無分文……”
雲裳道:“不要緊,我有。”語音未落,當先向天香樓走去。
百年老店,果然賓客如雲,雲裳流眸四顧,竟找不到一個適合的地方,她正感為難之際,一聲長笑,忽由臨窗之處響了起來。
“這當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雲姑娘,請這邊坐。”
此人一聲長笑,全樓皆聞,冷瑤光感到耳鼓“嗡”的一聲,幾乎駭得跳了起來。
對朋友打招呼,竟用上了內家真力,他縱然滿臉笑意,多少總帶著一點示威的成分,不過由這一聲長笑,顯出此人功力極深,當代一般高手,絕難望其項背,因而全樓客人一齊向他瞧去。
眾人目光一瞥,緊張的心情全都鬆了下來,因為那人一身儒衫,眉目清秀,十足是一個公子哥兒,雖然衣衫華貴,似乎不是一個平常的土子,但也瞧不出他有半點蠻橫霸道的氣質。於是,人們的目光一轉,又向雲裳投了過來。
人們的目光這邊瞧瞧,那邊看看,像有人在發號司令一樣,動作顯得十分劃一。
這是一個極為有趣的場面,冷瑤光忍不住也隨著眾人的目光向身旁的雲裳瞧去,但一眼瞧出,幾乎再也收不回來了,就這麼目瞪口呆。足足瞧了半盞熱茶之久。
原來雲裳那嬌面之上,已一掃滿面嚴霜,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色,而且粉頰生春,眉目皆動,那不止是美得令人忘乎所以,簡直是風騷入骨。
冷瑤光記得當日在牡丹堡祝壽之時,他曾經見過此種形象,黃瑜幾乎跟她動起武來。對這麼一個神秘莫測而又有著兩種極端相反性格的姑娘,是十分難以應付的,因而他打定主意,只要功力恢復,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