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營地裡有什麼和天啟有關的,那就是我們這些軍妓了。
“哈哈!別怕!我不會讓你去幹這種事情。”
“討厭!誰說我要去了?!再說,你捨得嗎?”我假裝生氣的撅起嘴,瞪了他一眼。
“是啊!我怎麼會捨得呢?!”他笑著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說,“那老傢伙,倒是也好女色。不過該送誰去給他呢?”
“不要送雪兒的姐妹啊!”我趕緊加了一句。
“放心吧!我知道,就是那個什麼碧玉和春什麼的,對嗎?”
“多謝王爺體恤。”
“跟我還用這麼客氣。”他停了一下,忽然好像想到了什麼,“乾脆這樣,你來選個人,給那個老傢伙送去不就行了?怎麼樣,我對你夠好的了吧?”
“雪兒知道王爺你疼我。”我輕輕的在他的唇角吻了一下,結果換來了他的一個長吻。
好不容易我才能重新喘氣:“那,就送阮纖纖去吧。”
阮纖纖,別怪我。這隻能說是因果迴圈,報應不爽!
晚上,郎昕翰沒有來我的帳子,不知道他又去忙什麼,但我的心裡只是鬆了口氣,想著,又躲過一晚上。我知道不應該有這種得過且過的心態,畢竟,很可能我會在郎昕翰身邊待上很長時間。可一想到要和他赤裸相見,還有身體上的感覺,我就不由得反胃。很難想象床第之事會被人們稱為“極樂”,也許是有美好的吧,可惜的是,我沒感覺到。
夜裡,我又被驚醒了。撐起身子,隱約聽到是營地東邊傳來的。好像很多人在吵嚷歡叫,但聲音並不是很大。大概是離的遠了吧。我也沒多想,反正沒我什麼事兒,蒙上被子接著睡。
第二天早上起來梳洗的時候,麗莎看著我的神色有些怪,可等我去注意她的時候,她又把臉錯開了。
白天都在我神不守舍中度過了。到晚飯的時候,郎昕翰才悠哉悠哉地步入大帳。他身後還帶來了兩個手提紅漆大食盒的隨從。他招呼我坐到他身邊,然後擺擺手,那兩個人就嘛利的把食盒裡的各色菜品布上了桌。沒一會兒,桌子上就被各種顏色,且散發著香味兒的菜鋪滿了。看了一下,我能看出來的就有口蘑肥雞、鴨丁溜葛仙米、燒茨菇、櫻桃肉山藥等,好像還有駝掌、魚翅之類,這還不算那些我平時愛吃的菜。
“王爺今天這麼有興致?其實雪兒平時吃的已經很好了,王爺何必這麼費心。”
郎昕翰笑得很開心;“今天我高興,就想和你好好吃頓飯。”說著他用筷子夾一塊玉蘭片,遞到我嘴邊:“來嚐嚐看。北地沒有這東西,特別讓人運來的。”
我張嘴含住了那塊玉蘭片。恩!柔滑細膩,又不失脆爽,嚼起來滿口生香。
郎昕翰微笑著看我把它吃下去,這才說:“我想,阮纖纖再沒機會吃到這樣的東西了。”
什麼?我的嘴立刻停止了運動。
他似乎又想到什麼,說:“啊,看我忘了。就算她活著,也沒口福吃到這麼好的東西。她那裡有我的雪兒那麼命好呢?”
“雪兒不知道,王爺在說什麼。”我乾笑著低下頭。
他怎麼忽然提到阮纖纖?出了什麼事?
“喔,也沒什麼。”郎昕翰把筷子放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昨天馮老頭折騰了半天還嫌不夠,又把他的護衛營叫了出來。唉,可惜了,”說著,他微搖了搖頭,可臉上依然笑著,沒有帶上絲毫覺得可惜的神色,“這麼個可人兒,就讓一兩百號愣小子,一晚上給乾死了。”他轉過頭來,閃亮的雙眼看著我,“你說是不是很可惜?”
“王爺說的是,確實可惜。”我把嘴裡最後剩下的那一點玉蘭片嚥了下去,然後笑著抬頭看他。
郎昕翰的眼神漸漸地變的凌厲,他盯了我一會兒,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