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停了停,我慢慢的說:“你曾說爹是被人陷害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其實為兄早就想告訴你。”子軒對我的問題並不意外,他用溫和的目光回視我,“只是這件事情,關係重大,我手裡又沒有確實的證據,所以一直沒有說。”
他站了起來,走了兩步,然後停在桌旁,看著我繼續說:“我懷疑爹的死,和嚴柏濤有關。”
我皺了皺眉:“他?你的意思是說,是他陷害爹的?”我記得當年爹是因為盜了調兵的虎符印信,被大皇子判為逆臣賊子,才問斬的。
“就我目前手裡的線索,確實和他有關。只是當年相關之人,大部分都已被處死。我唯一找到的一個知情人,知道的事情也不足以證明就是嚴柏濤做的。而且還有一件事情也讓我百思不得其解。”說到這裡,他皺起了眉頭。
“什麼事?”我不由得追問。
“我一直有些奇怪,嚴柏濤怎麼會這麼容易在本朝得到賞識。雖然他也很有能力,但當初大皇子篡位時,就是他輔佐在側。即使後來他倒戈相向,可這樣的反覆小人,皇上怎麼還會重用呢?”
他的話,讓我有些發呆,隔了三四秒,我脫口而出道:“你在懷疑穆容成嗎?”
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後臉上浮起一個滿意的笑容,走到我身邊坐下,若無其事地說:“娘娘,這樣子直呼其名啊。他在你心裡,從來就不是個皇帝,對嗎?”
我僵硬的坐在那兒看著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覺得心裡忽然冒起了一股森涼的寒氣。
“其實你在宮裡,有些事情瞭解起來,反而比為兄要容易些。”他悠閒的拿起了茶杯,輕抿一口,淡淡的又說了一句。
“娘娘,時候不早了,藍大人該回去了,再遲些,宮門就要關了。”正在這時,碧玉從房裡走出來說。
我趕緊站了起來,心裡一陣砰砰亂跳:“恩,說的是。大哥,你先回去吧,以後有機會,我們兄妹再聚。”
接著轉頭對碧玉說:“你讓春杏送藍大人出宮。”
子軒不慌不忙的給我行了個禮:“請娘娘保重身體。為兄帶來的補藥,請一定要按時服用。”
“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心不在焉地應道,嘴裡似乎有些發苦。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他想幹什麼?暗示我陷害爹的事情與穆容成有關?不是在說嚴柏濤嗎,怎麼會拐到他身上去了?他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越想越覺得心驚肉跳。
子軒走後的這一夜,我的思緒亂做一團,幾乎又是徹夜未眠。。。。。。。
……
“娘娘時辰到了,賞月宴快開始了”小蓮探頭進來說。
“知道了,這就好!”小桃把最後一個鎏金累絲簪插好,拿起一面小銅鏡,照著後面問我:“娘娘,覺得怎麼樣?”
我隨便的看了一眼:“行,挺好的。”便站起身走了出去。
昨夜沒睡好,今天一天都沒精神,晚上還要應付這賞月宴。聽說這次不僅有宮裡的妃嬪,還有各色皇親國戚,郡主縣主,以及各色和皇室沾親帶故的人,來了一大批。
在通往未央宮的路上,我的心跳得很快,而且頭疼的厲害。昨天和子軒的對話,總是不由自主的蹦到我的腦海裡,腳下好像走在了棉花裡。突然一個踉蹌,不知踩到了什麼東西,我身子一歪,就要摔倒,幸虧小蓮和碧玉在身旁把我扶住了。
“娘娘,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碧玉憂心忡忡的撫了扶我的前額,結果粘了一手的冷汗。
“先扶我到一邊坐一下,剛剛走得太快了。”我喘了口氣,由著她們把我扶坐在假山旁。
這時候,天剛剛黑下來沒多久,月亮在天幕上掛得不是很高。青石地面,仍然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