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了多少。
駕著師門雲劍,兩人一路疾行,不過數日已經到了東平城上空。
為了避免驚世駭俗,兩人在東平城外一處山坡降落下來。
遠遠望著東平城,兩人皺起了眉頭。
正東方,一道接一道的狼煙滾滾升起,一直延伸到距離東平城最近的哨寨。
東城門正在關閉,大群士兵慌亂地湧上城牆佈防。
而在城西,無數恐慌的百姓正在奪門而逃,他們拋下行李、家當,哭喊著向城外逃奔,道路兩側灑滿了包裹、鞋子、碎布,都是在混亂中擠掉的。
駕著車的城中大戶此時寸步難行,在洪水般的逃難人群中。不時有馬匹受驚掀翻大車,車上的人索性步行,頭戴珠翠、身穿綾羅的大家媳婦小姐,和穿著粗布的農婦們一起在泥塵中滾爬。
更不像話的是,逃難人群中還混雜著很多一看就是士兵,他們邊逃邊丟棄武器,扯下身上的衣甲,將自己裝扮成和難民一模一樣。
楊雲和珠兒面面相覷,此時的情景顯然是盛**隊來襲,而東平城就像不設防一樣。瞎子都能看出來這種情況下城池陷落不可避免。
“姐姐調到別的地方去了?”珠兒疑惑說道。
當年虹若蘭駐守東平,治軍嚴謹,多次擊敗入侵的盛**隊,甚至還反攻進盛國國境,絕對無法想象僅僅過了八年,東平城就破敗糜爛成了這樣。
“去東門城樓。”楊雲說了一句,兩人施法,幾個呼吸後已經到了城門樓上空。
守軍沒有發現頭頂上的兩人,還在慌亂地做著戰鬥準備。
“將軍!現在走還來得及。屬下在城門裡備了十幾匹快馬,您帶著親隨快走吧。”一個小校模樣的軍士說道。
“胡說!我身負守城重責,豈能逃走!”那名頂盔帶甲的將軍呵斥道。
“可是將軍,東平城守不住啊!除了我們這一部。其他人都在逃,連城守都逃了!難道我們頂在這裡,就是為了讓城守府那些混蛋們有機會逃命嗎?”小校帶著哭音說道。
將軍嘆口氣,說道:“我知道他們都逃了。可是別忘了我們是虹家軍。其他人誰都可以逃,就是我們不能!我知道這些年弟兄們受了很多悶氣,戰功被人冒領。軍餉也只能拿到一半,寒冬臘月連冬衣都發不足。可是我們是虹家軍,對面來的是盛國鬼崽子,身後是正在逃難的百姓,你們說,我們此時能逃嗎!?”
聽到將軍這樣說,士兵們一時激起了血勇,大喝起來,“不能逃!”
“和盛國崽子們決一死戰!”
“沒錯,老子臨死也要拖上幾個盛國崽子!”
士兵們群情激奮,用武器敲擊盾牌,發出金屬的鏗鏘聲。
“說道好!”
隨著話音,兩道人影從天而降,落到了將士們面前。
“鍾毅,還認得我嗎?”楊雲對那名將軍說道。
將軍揉了揉眼,不敢相信地喊道:“楊將軍!珠將軍,你們回來啦!”
“沒想到當年的哨官都當上將軍了,難為你還記得我。”楊雲微笑道。
鍾毅撲通一下跪在城牆磚上,仰頭哭嚎,“蒼天呀,兩位楊將軍還在,你們回來了,蒼天有眼啊!”
軍士中那些八年前的老兵此時也紛紛湧過來,“楊將軍!珠將軍!”
他們狂熱地將楊雲和珠兒圍在中央。
外圍那些新兵們不解地相互打聽,“這兩個人是誰!”
一個老兵回頭啪地扇了新兵一個耳光,喝斥道:“沒聽老子說過以前的事兒嗎?算了別多問,等著二楊將軍帶我們掃平盛國崽子吧。”
在人群中,珠兒皺眉問道:“虹將軍呢,她去哪了?”
鍾毅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