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的水聲。
酒店浴室用的是磨砂玻璃,隱約可見賀初秋的身體輪廓。
寒曜年已經很剋制地不讓自己多看,但還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賀初秋整體看是很瘦的,但該長肉的地方又很有肉,在磨砂玻璃上露出一片明顯的陰影。寒曜年把臉轉向窗外,莫名有些口乾舌燥。
漫長的煎熬後,浴室水聲終於停下,賀初秋離開淋浴間穿衣服,寒曜年這才緩緩鬆了口氣。
很快浴室門開啟,寒曜年剛平復下來的呼吸,又再次波動了起來。
賀初秋竟然只穿了一件白t恤!
還是他的t恤衫,長度到大腿根部,衣擺下露出一雙筆直修長的腿,頭髮濕潤,連關節都透著粉。
這也太太太那個了……
寒曜年輕咳一聲,紅著耳朵移開視線。
賀初秋卻走到他面前,膝蓋抵著他膝蓋,問:「可以幫我吹頭髮嗎?」
寒曜年被燙了一下,但沒有拒絕。
在寒曜年的記憶中,他幾乎沒有經歷過這麼生活化的場景。他拿著吹風機站在賀初秋身後,一隻手轉動風筒,另一隻手撥動濕潤的髮絲。
頭髮掃過指間帶來一陣酥麻,彷彿情人的愛撫。
頭髮在熱風中漸漸變得乾燥,更柔軟了,彷彿在撫摸寵物的頭。
寒曜年關掉吹風機,說:「好了。」
賀初秋抬頭對他說謝謝,不知是不是吹風機溫度有些高,寒曜年發現賀初秋耳朵有些紅。
寒曜年比他也好不了多少,賀初秋頭髮好香,聞起來也軟軟的,摸起來面板又那麼燙……繼續留在房間裡的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煎熬。他藉口自己要去洗澡,慌亂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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