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道:“在我沒有毒發身死之前,我想先殺了你,不過,我不想在這裡動手。”
皮開道:“你準備在哪裡動手?”
白梅道:“最好找一個很清靜的地方。”
皮開道:“梅兄,你殺了我,又有什麼用?反正你是死定了,為什麼不大方一些。”
白梅道:“皮兄的算盤,打得很如意啊!只可惜,在下無法接受,這麼吧!幹了面前這杯酒,咱們一起離開。”
皮開低聲道:“如是兄弟不願意去呢?”
白梅身子向前一探,兩個人幾乎把頭碰在了一起,也用極低的聲音,道:“這裡的人很多,萬一我把你給殺了,豈不是一件很難看的事麼?”
皮開道:“梅兄,我下毒的手法很奧妙,有一種毒,可以使人忽然間失去了功力。”
白梅道:“世界上真有這種毒物麼?”
皮開道:“你閣下可是有些不相信麼?”
白梅道:“我相信,不過,幸好我還不是中的那種毒,我的功力,也還存在。”
皮開道:“我知道,我可以立刻再加上另一種毒。”
白梅道:“就在下所知,毒毒相剋,你在我身上再加一種毒,只怕兩種毒物,都會失去作用。”
皮開道:“梅兄是不是想試試看呢?”
白梅道:“皮兄,閣下身上有幾種毒物,不妨一起施展出來,中一種毒也是死,十種毒也是死,反正我是死定了。”
皮開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想想心也軟了,你既然死定了,又何必一定要拖我下水呢?”
白梅道:“話是不錯,不過,我希望在死去之前,拖一個墊背的。”
皮開道:“其實,你未必一定能殺得了我。”
白梅坐正廠身子,又喝了一杯酒,突然一伸手,抓住了皮開的右腕,道:“朋友,走……咱們到別的地方去再喝一壺。”
這一把快如閃電,皮開竟然閃避不及,不禁為之一呆。
皮開也跟著站了起來,道:“梅兄,這地方的酒菜不錯,就在這裡吃也是一樣。”
白梅道:“不!一定要換個地方好,多年不見,咱們得好好的聊聊。”口中說話,五指卻又加強了力道。
皮開只覺右臂麻木,全身的勁力,完全消失,只好跟著白梅行去。
白梅一面走,一面笑道:“皮兄,這幾年,你毒死了不少的人吧!”
皮開腕骨劇疼如裂,但又不能大聲呼疼,只好強自忍著,笑道:“好說,好說,其實也不算太多。”
白梅道:“多少個?”
皮開道:“算起來麼,大約有五六十個了。”
白梅道:“五六十個,當真是窮兇極惡的劊子手。”
皮開嘆息一聲,道:“梅兄輕一點,解鈴人還需繫鈴人,我能下毒,也會解毒,梅兄中的毒,並非是不治之症。”
白梅道:“皮兄,這要看我願不願意活了。……”
皮開接道:“閣下不想活了?是什麼意思?”
白梅道:“皮兄,至少,你現在應該明白,咱們的優劣之勢,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我已經控制了你,我可以殺死你,然後,再從你身上搜出解藥。”
皮開道:“就算我身上帶的有解藥,但你也無法分辨。”
白梅道:“碰碰運氣也好,終算我還有機會,你卻是完全沒有機會了。”
這時,白梅已經帶著皮開,轉向後院行去。
望江樓後院是一個小型的花園,園中有一座小亭。
這時刻,花園之中很靜。
白梅的五指愈收愈緊,皮開只覺腕骨欲裂,血脈不暢,頂門上汗珠兒一顆顆滾落下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