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別人以可乘之機,只怕誰也討不了好去。”
譚志遠道:“這麼說,你也反對了?”
楚小楓道:“不錯,是反對。”
譚志遠霍然站起身子,道:“我們已替他們拼了兩場,不能為他們再拼下去。”
目光一掠白眉大師,道:“大師有何高見?”
白眉大師道:“老衲很為難。”
他是真的為難,覺著不應讓這些素不相識的人,以性命保護篷車,也不好把那一批逐離此地。
行俠仗義,濟困扶危,要本人願意才行,何況,那篷車中的人物,一直很神秘,保護車中的神秘人物,連行俠伏義也說不上。
譚志遠盯得很緊,冷冷望了胡逢春一眼,道:“你是咱們的頭兒,應該說一句公平話。”
胡逢春也很為難,他心中明白,他雖然是推舉出來的頭兒,真正去管事,誰也管不了,沒有一個人,真正對他忠實。
沉吟了良久,才緩緩說道:“要諸位去保護篷車中人,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可是,目下處境,又不……”
譚志遠接道:“行啦!有胡老這一句話,咱們就可以攆走他們了。”
楚小楓道:“譚兄,這幾句話未免斷章取意,你真要聽胡老的,就該讓他把話說完,不願意聽,那也是你譚兄的事……”
譚志遠怒道:“住口,你是什麼東西,也敢教訓我譚某人?”
楚小楓談淡一笑,道:“譚兄,不用出口傷人,在下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胡逢春道:“楚老弟快些說出來聽聽。”
楚小楓道:“咱們推舉了你胡老出來,又不能真正的擁戴,那不如散夥,各行其是,願意留的留,願意走的走,每人都可以抉擇如何一個走法。”
在爭執不下中,這實在是一個好辦法。
胡逢春道:“楚老弟,你怎麼決定?”
楚小楓道:“我留下,和篷車走在一起。”
田伯烈道:“我也留下。”
時英道:“兄弟和田兄交情一向不錯,他留下來,兄弟也留下了。”
胡逢春道:“老朽也留下來。”
白眉大師道:“老衲覺著,既然保護了他們,那就只好再多保護幾天了。”
措詞雖不同,但誰都聽得懂。
譚志遠道:“胡老,有一件事,咱們要說清楚,我們是要攆走篷車,諸位不是留下來,而是帶著篷車走。”
楚小楓笑一笑道:“好!不過,現在夜色幽暗,危機四伏,就算各行其是,也該要到明天才行,”
譚志遠道:“明天?”
楚小楓道:“譚兄總不能要我們立刻動身吧!”
譚志遠望望何浩波。
他們已經發覺了自己正處於一個孤單的環境中,明天,田伯烈等一行離開,很可能會帶走所有的人。
那時,不但面子上大受折損,更重要的是所有的人,實力分散,處境必然十分危險。
兩人雖然一身武功,也有些自負不凡,但目睹了對方設計的精密,實力的龐大,心知一旦實力分散,以兩人力量,很難抗拒對方。
形勢逼得兩個人無法自然下臺了。
兩個人對望了一眼之後,有一刻短暫的沉默,但沉默中,卻隱藏著無比的緊張。
因為在場之人,都看得出來,譚志遠和何浩波兩人的情緒,都正有著劇烈的變化。
必然有一場麻煩。
果然,譚志遠開了口,冷冷的說道:“胡老,你是咱們推舉出來的頭兒,作事一定要主持公道。”
胡逢春道:“哦!”
何浩波接道:“不平則鳴,如是你處事不公,只怕會很容易引起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