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小雞的爺爺活不過72小時了。
而她卻不願意回去,他問我,等我的答案。
我還能說什麼,除了讓她回去,有些東西失去了就永遠回不來了。
而我卻不想向她解釋,儘管我看出她眼裡的質問,可是我就是不想說,因為我覺得這樣是讓我們彼此靜一靜最好的辦法。
分離。
因為她是鳳凰變成的雞,所以我們註定是錯誤的。
還記得剛知道她是鳳凰的那段時間,我以為決定是小雞就可以重新開始,可是事實上並不是,之後理清了我們彼此,才有重新開始的可能。
水至清則無魚,情至雜則無愛。
再在她家見到她的時候,已經是她爺爺走的頭七之時。
也許在某些時候我會想,那個打電話向我說一切的垂暮老人也許只是想挑唆我們,而讓小雞完成他的心願。
可是即便我猜到了,我也心甘情願被挑唆,因為如果我們之間什麼問題也沒有,那麼挑唆的語言也只是惘然,而事實上這些問題是我們必須面對的。
或許這就是分離的好處,讓一個人的心平靜,然後看清楚很多東西。
她在的時候我覺得無所謂,因為她總是像當年一樣傻傻地蹲在那裡等我,而現在卻不會了。
她面對著我能平靜地說話,突然讓我覺得緊張了。
她這樣的平靜是否印證了那天她的話,“我不會再傻傻的等你了!”
我慌亂而逃,可是如果上天讓我選擇一次,我還是會讓她回去。
因為錯過總比看不透的好。
而如今,如果沒有了雜,還能有愛嗎?
她給我兩個耳光深深的嵌在肉裡,無法忘記。
如果她不再蹲在那裡哭著等我,我該怎麼辦?
紙書結局(4)
第二天,我離開了家,回到了我的小雞窩裡,繼續做小雞。
也許是因為事情太多,他們顯得應接不暇,所以我走也沒有料想中的難。
“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了。”我對我媽說,這些日子不過是一些人上門祭奠,而所有上門的人都會把我當作陸家的繼承人,讓我著實不自在。
“回去做什麼?”我媽一邊擦拭著桌臺一面問。
“回去做我原來一直做的事。”我回道。
我爸在一邊哼了一聲,“繼續墮落?”
我扭頭望著他,“如果你堅持你的女兒是墮落了,那麼我希望你能把你想法告訴所有外人,而不要只在家裡對我說。”
他臉色慘白,我拿了包離開家門,對於他們來說我是以此為恥的女兒,而他們在外人面前又要保留著他們的面子,即便大家也都知道陸家的女兒無所作為,但是他們對話是如何的一套說辭我得而知,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的女兒做清潔工,做一個無業者,做一個小小的網路寫手,是他們絕對不會說的。
拔毛鳳凰不如雞,鳳凰徒有美麗的外表,若是拔了毛,還不如會下蛋的雞呢。
對於我這樣繼承不了家業的鳳凰,倒真不如做只會寫小說的雞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我只失戀了,而沒有失業。
再回去上班的時候連電梯都覺得陌生了,連看見雞婆小李都覺得親切了,不過她的話倒讓我覺得不怎麼親切,“小雞,聽說你被一個御姐撬了牆角?”
御姐?我回憶起那天和呂望狩在一起那個精幹的女人,確實是個御姐,不過……“你怎麼知道的啊?”
小李得意地說,“此乃內部訊息,就等你證實了。”
分手了?這就算分手了嗎?
好吧,雞婆小李給我現狀下了定義,分手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