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之內,聖子緩緩睜開眼睛,緩緩坐起,看著周圍熟悉的一切,卻又有些陌生的兩人。
熟悉的是這裡是罪惡邊城的密室,之前他曾多次在這裡排陣部署,修煉療傷。
陌生的是眼前這兩人,或者說是一個少年和一具骷髏。
這少年神態自若,目光深邃,好似有一種超出常人的堅定與智慧,只是雙眸之中暗淡無光,好似失去了顏色。
而這具骷髏,不知為何,竟有一種熟悉之感。
隨著聖子神念展開,意外發現這具骷髏裡竟然有一種熟悉的氣息。
就在聖子疑惑之際,已經僅剩枯骨的沐夜,單膝下跪,對著聖子道:“屬下沐夜,見過聖子,恭喜聖子重生。”
“沐夜?”聖子立刻起身,拉起沐夜,關切的問道:“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發生什麼事情了?”
星翔見狀,立刻想要離開,把時間留給這兩位久別千年的戰友。
“星翔,還請留步。勞煩你在此地,做個見證。”沐夜開口攔住了星翔,接下來他將當年之事,以及最近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事無鉅細,一一告知了聖子。
“還請聖子降罪。”解釋完一切,沐夜重新單膝下跪,對聖子請罪。
“唉”,聖子聽完,長嘆一聲,道:“往事種種,皆已過去,無需再提。而且你也是因為異族蟲蠱迷惑心神,也怪我當時未能及時解釋清楚。”
“請聖子降罪。”沐夜重重叩首,密室的地板,都被砸出數道裂縫。
聖子心中暗歎一聲,知曉如果不做出懲罰,沐夜是無法過去他心裡的那個坎的。
“沐夜聽令,作為先鋒,枉顧軍令,私入罪淵,其為罪一。身為邊城主事,不顧後方,擅離職守,深入戰場,其為罪二。身為下屬,以下犯上,弒殺聖子,其為罪三。”
“沐夜,你可認罪?”聖子眼神瞬間變得凌厲,直視跪在腳下的沐夜,彷彿要洞穿沐夜的靈魂。
“屬下,認罪。”沐夜語氣似有一些解脫。
“三罪並罰,當千刀萬剮,凌遲而死。但念其抵禦異族有功,施以千刀萬剮之刑,奪其邊城城主之位,降為前線軍士,戍守邊關,不死不休。沐夜,你可認罰。”
聖子終究仁慈,千刀萬剮之行已經在削肉還骨時已經被執行,把沐夜革職也是讓他放下重擔,作為一個老兵,將功補過,戍守邊關。
“沐夜,願以殘軀。戍守邊城,不死不休。”沐夜說完,再次重重叩下。
聖子點了點頭,施展出一股柔和之力,將沐夜托起。然後目光移到了星翔身上。
“晚輩星翔,見過聖子。”星翔對這位戍守邊城的傳奇人物非常崇敬,恭恭敬敬地對聖子施了一禮。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聖子輕笑道:“沐天再次謝過小友,若非小友勸阻,沐夜怕是要衝動行事,孤身前往罪淵了。”
星翔知曉沐天聖子說的是阻止沐夜前往罪淵,銷燬血池的事情。
沐天也知曉眼下兩人也比較好奇,究竟罪淵血池與雕塑到底有何怪異,為何明知異族從血池中而出,還是放任其在那裡,不選擇主動摧毀。
於是解釋道:“罪淵之內的血池,其實前幾任聖子皆有察覺,而且還派人成功銷燬過。但是異族並未因此而消失,反而變得更為強大。”
“血池之內封印著一個強大存在的部分力量,這股力量透過血池具現,化為異族與我等作戰。最初血池旁是沒有雕塑的,那些雕塑其實是前幾任聖子最後留下的法身,為的鞏固血池的封印。”
沐夜聽後,全身骨骼不斷顫動,顯然明白了他當初幹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七座雕塑被毀掉六座,還搭進去六位先鋒,一個聖子。
“那為何聖子不告訴七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