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了。
不過當老村長站到上面,喃喃的唸了幾句不知道是何方語言時,祭臺突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個巨大的血池,出現在墨城的面前。
血池裡盛滿了鮮紅的血液,一股鹹鹹的腥味從血池裡散發出來,血池不大,僅僅可以容納三個成年人。
“小夥子,我現在鄭重的告訴你。成為祭品,必須要做的事。你記著!”老村長的神情很肅然,語氣也變得鄭重了許多。
“您說吧。”墨城點了點頭,說道。
“你必須要跳進這個血池裡,堅持十二個小時。進入這裡,你會受到蝕骨之痛,不僅是**上,還有精神上的。”老村長說到這裡,眼中留下一滴晶瑩剔透的液體。
也許,這位老村長的親人曾經受到這樣的疼痛吧,墨城看著老村長的神情,如是想道。
“如果你堅持不住,跳出來,那麼我們的祭祀就算失敗。”老村長說道這裡,遲疑了一下,復而問道:“年輕人,你真的決定好了嗎?”
“嗯。”墨城不為所動,點點頭。
“那好,不錯的年輕人,可惜了。偏偏被選中。”老村長喃喃自語了一句,然後又自嘲的說道:“人老了,囉嗦了。”
“那麼,年輕人,你準備好了嗎?”老村長的神情再一次變得凝重起來,語氣也變了個大樣,彷彿是一箇中氣十足的中年人所說的聲音一般。
“可以。”
“那麼,祭祀正式開始。”
“呯”的一聲,墨城沒有任何猶豫的跳了進去。
一陣深入骨髓的痛感瞬間讓墨城渾身不由的抖動了一下,這才剛進入血池而已,那疼痛,竟然如此恐怖。
當墨城的身體完全被血池裡的血液完全覆蓋的時候,墨城感覺到頭部瞬間像被無數根針狠狠地刺進去。
這種真實的疼痛,這種深入骨髓的疼意,讓墨城有點恍惚,這,還是遊戲嗎?
如同被人一刀一刀,被凌遲一般,身上的每一片肌膚,每一抹神經,都在顫抖,都在恐懼。
墨城渾身的肌肉開始不由自主的抽搐、抽動、他的臉色變得很蒼白,然後是青色,最後是紫色。
老村長站在血池邊上,死死的盯著在池裡的墨城。
他雖然不相信墨城可以堅持,但是祭品就是祭品,不得更換,所以他只能聽天由命,這也是為什麼他根本就沒相信墨城,卻還是讓墨城進入了血池。
他一直都明白,除了祭品可以進入他們村子,其他什麼人根本就進不來。
因為,他們是被神拋棄的人民……
墨城還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很多次,他都想爬上去,但是疼痛已經讓他無力伸展任何身上的每一個部位,沒有哪一個地方,他可以控制的。
墨城突然響起老村長的話,待滿十二個小時才可以,這個樣子,怎麼可能還有人爬上去。
除非,有人根本就承受不了痛苦,直接痛死了。
墨城嘴角突然扭扭曲曲的揚起一絲笑容,這感覺,真是生不如死。
老村長很震驚,因為他看到了墨城的笑容,從來沒有人,進入這個血池,笑過。可是墨城那一絲,確確實實是一個笑容。
也許,他能成功吧。
老村長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墨城前面的九十九名祭品,全都失敗了。
時間,流逝的很緩慢,這當然是對於墨城來說。
此時的他,一秒鐘,都是那樣的漫長,一秒鐘,都是那樣的無法忍受。
忍耐,忍耐疼痛,承受疼痛,接受疼痛。這就是墨城在血池了發生了的心理變化。
“你明白疼痛嗎?你明白勇氣嗎?”恍惚間,墨城的耳邊突然傳來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