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無血。
……
大廳裡黑暗深沉而渾濁,靜謐如繭絲纏繞在每個人的心頭。
飛坦手裡還拿著一把從雨傘抽出來的秀長直刃,刀鋒上乾燥剔透。他站在剛才明洛坐的地方,一種暴戾的情緒從他眼眸裡透出來,猙獰了他的表情。“又被他躲過了,切。”
明洛,還有那個看不清楚面目扛著白旗的傢伙在所有人面前消失得徹底。飛坦那麼快的速度也只來得及砍到殘影,還有幾根最尾端的金髮。
俠客三步當一步地跳躍到最頂方的石頭上,他蹲下摸摸堅硬的石塊,“應該是異次元通道之類的東西,類似小滴的空間系能力。”
庫嗶聽了點點頭,“是特質系能力,所以能躲過我的圓的範圍。”
“也就是說不知道那個傢伙跑到哪裡去了?”飛坦將刀收回傘柄裡,他動了殺機,就算那個金髮的男人不是旅團的目標,他也要宰了他。
“飛坦你冷靜點,也許……他就快死了。”俠客面色凝重地從地上拿起一顆圓扁的藥丸子,“照剛才那個人吃的量,他遲早會死,這是徹底破壞人體生機的劇毒,沒有解藥。”
飛坦收起傘走開,如果是一個快要完蛋的傢伙他沒興趣。
俠客丟掉手中的毒丸子也跟著站起來,他拍拍手將手指上沾到的藥粉弄掉。然後才舉起手指示意有話說,“好吧,我覺得這些資訊有八成的可信度,我們暫且不管那個人的目的。現在該做的是,第一,派克你什麼都不要說,我們已經有大概的方向可以找資料,也有很多種方法證實這些情報的真實性。所以你千萬不要說漏嘴引發所謂的審判鎖鏈,死得沒有價值。”
派克張張嘴,最後說不出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沮喪,她神情疲憊地點頭。輕聲說:“對不起。”
“第二,既然我們清楚團長跟派克都被對方的念能力控制了,下一步最重要的是要找到除念師。”沒有團長的旅團總要有人先出來主持大局,娃娃臉從來好商好量的俠客自動擔任這個職務,他氣質上的強硬在此刻體現了出來。
現在可不是好商量的時候,必須馬上作出旅團接下去要走的方向的決定,不然沒人吭聲最壞的結果是大家互掐起來,那隻會沒完沒了地浪費時間。
“我相信團長也會去找除念師,所以接下來這是我們最重要的任務。”俠客僵著一張可愛的娃娃臉,他想接下來一段時間因為沒有團長在,他可能會累死。
“對了,米露現在跟團長在一起。”派克現在開口前都要想清楚,免得觸碰到禁忌。
“什麼?米露還沒死啊,我以為她都失蹤那麼久了……啊!”芬克斯慘叫一聲,整個人飛的似往前撲去。他撲騰起身體抓狂地怒吼:“飛坦你發什麼瘋踹我幹嘛?想打架來啊。”
“你去死。”
俠客無奈地望牆,團長你快回來吧,這場面沒你控制不住。
明洛摸摸自己發麻的頭皮,撞到地板的滋味可不好受。他伸手將掉到腳邊的墨鏡拿起來,邊戴上邊抱怨,“我說諾布,你的反應也太快了吧。”
“你想被人砍掉腦袋嗎?別忘了你現在的身體可沒有躲避的反應力。”諾布一身整潔的黑色西裝,菱形的眼鏡及乾淨的三七分短髮,讓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很乾練文雅。
腳邊還有好幾顆從明洛口袋裡掉出來的藥片,看著這些半顆就能讓普通人死得不能死的東西,諾布完全無法理解是什麼樣的勇氣,才能讓人能若無其事地將這玩意吞入喉。明明每一次吞下的藥都那麼清晰地吞噬掉體內健康的內臟,帶來死亡最可怕的劇痛感受。竟然還有人幾年如一日地長期當飯吃,如果要自殺,這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自殺方式之一。
“那還真是謝謝你了,這些藥又不會咬你,別瞪著它們。”明洛不浪費地將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