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種花園丁。花,已經成為艾斯米人理所當然的一部分。
除了家家戶戶都種花外,艾斯米七成的鮮花出口及鮮花加工業的供給都來自於城內三處大花田。大花田是名副其實的一望無際,有人說撒開腳丫子從花田頭往花田尾跑去,跑個三天三夜都見不到終點。我想如此長的馬拉松長跑,不是一般人能負荷的,但是如果在大花田奔跑,卻是極致浪漫與有趣的一件事。
把一直放在屋子後的腳踏車搬出來,把野餐藤籃放在腳踏車後架上。
我將印有艾斯米綠化協會的鴨舌帽戴好,身上穿著長袖寬鬆的塗鴉T恤衫,穿著短褲及首選的旅遊布鞋,這一身去花田一日遊是最合適的。
他站在籬笆門外,背靠著藤玫瑰葉藤,一隻手裡轉著跟我同樣款式的鴨舌帽,帽子都是放在鮮花義工卡箱子邊免費派發,這是協會義工的身份象徵。他穿著短袖塗鴉著一個Q版大笑臉的T恤衫及緊身七分褲,衣服都是大會場買的,年輕人多穿些年輕的衣服顯得朝氣十足。所以見他一隻手放在褲袋裡,隨意地晃著登山鞋的腳,一副鄰家大男孩的樣子也不足為奇,畢竟才16歲的娃,無論經歷了什麼而導致了那個春雨下強硬得不露一絲裂縫的樣子,也無法改變依舊稚嫩的氣質。
我推著腳踏車出去,對他說:“好了,出發。”
我慢慢悠悠騎著腳踏車,至於將鴨舌帽倒扣在頭上,雙手插在褲袋裡正以一副我好閒的樣子跟著我的腳踏車,我直接忽略為何他明明看起來是走路的速度,卻很輕鬆地跟上我車速等等不解之謎。
陽光暖和和,艾斯米的交通路況完善,除了幽靜的小巷就是坦蕩蕩的大路,去花田的路直白得你一走到底就可以,就連真正的路痴也可以看半公里一個的鮮花形狀路牌到達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待會要有禮貌,負責大花田的鮮花匠們都是值得任何人打從心底尊敬的專家,不準皮笑肉不笑對待他們,學會尊重該尊重的人是種很重要的處世行為。”我踩著腳踏車,側頭笑著向他說,這小子生活上的壞毛病就不多說了,他在為人處事上的各種舉動看得我頭痛。基本上見他對外時的表情,那是能騙就騙,不能騙就靠哄,哄騙都不行就差恐嚇。
有時見他跟我家鄰居互動時我都想掐他搖他,“讓你不說反話你會死嗎?讓你不陰陽怪氣你會胃痛嗎?讓你給人一個真誠的笑容你虧大發了嗎?有不要你付錢你摘一下面具會被打劫啊!!!”
到底是什麼時候,把自己搞到連最基本的真實表情都丟了,要讓他拾回,比學會不挑食還難。
“尊重?他們做了什麼可以讓我尊重的事嗎?”他側了下|身,伸手從我後車架上藤籃裡掏出一個橘子,就這樣跟著我的車速走著,俐落剝開橘子塞到嘴裡去。
“他們可以種出世界上最美麗的花。”我驕傲地說。
“那我也要尊重米露嗎?你也在種花。”他說得有點嬉皮笑臉,儘管面癱得看不出來,可是語氣就是很不正經。
我按下剎車,一隻腳踩在地面上,轉頭嚴肅地說:“不一樣,大花田的花匠們的心比鮮花美,他們是一生都奉獻給了自己的夢想,這樣的人值得起任何尊重。”
“是這樣啊,給。”
他將一瓣橘子塞到我嘴裡,然後舔舔自己的手指。
我咪咪眼,“今年的橘子不錯,甜滋滋的,真是幸福的味道。”
“是呢,米露會做橘子派嗎?今天晚上做給我吃。”
好吧,這傢伙也沒有我說的那麼無藥可救,至少他已經會用很真實的態度對我說真話,雖然說的都是食物的需求,託他挑食狂個性的福,自從知道真實說出自己討厭的食物我不勉強他吃,說出喜歡的吃的東西能得到後,就立刻花三分鐘說服自己愛說謊的個性,然後臉皮厚過城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