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是這副德行?清水,你跑出來發什麼瘋,天啊,你們貝貝街一個兩個都這鬼樣子,給個正常點的反應會死嗎?清水你不會熬夜就別把自己搞得這麼累,你把地板踩穿了修理工會抱怨的,等一下,米……”
跌跌撞撞出門,身後好像很嘈雜,荷月初始,霧方十……後面呢?
我出了清水家,搖搖頭,腦子裡一團糊,我家在哪一邊?
哦,月光花是我家種的,我往那些一到晚上就會發著朦朧白光的花朵走去,推開籬笆門,剛入屋子還沒看清東西就雙腳離地,熟悉而溫暖的氣息。
“發生什麼事?為什麼腳步的力道不對?”
我轉頭,發現自己被人單手抱著,雙腳虛空得有些不適應,有點回過神來,我將頭擱在他肩上,含糊地叫他,“蘭斯。”
“出了什麼問題?”他聲音是種清冷的溫和。
“遠離榮譽與守護,在無……後面在哪裡?遙……安息在噴怒的……”斷斷續續地念著,沒有一句是真正完整的,一旦進入那種專注的狀態,就完全轉不過彎也無法輕易脫離。
“暗地的提示詩句嗎?米露怎麼讓自己陷入這種狀態,難道他們都沒告訴你這樣可能會讓身體突然性衰弱而有生命危險嗎?特別是對沒有念能力的普通人而言。”
我感覺到他摸摸我的頭髮,卻有種冷冷的,毛毛的怪異感,我頭痛地閉上眼,“剩下的一半在哪裡?”
他摸啊摸頭髮,聲音很近,可以聽出在冰冷外又多了種不在意的調子,“那老頭子說他不要時我本來還想將那批看膩的東西隨便扔出去,米露想要嗎?”
我睜眼,手一伸拽住他的領子,望進他那雙彷彿黑暗得毫無盡頭感的眼睛,他連眼都沒眨,就是很專注地跟我互瞪,我瞪回去,斬釘截鐵毫不猶豫地說:“拿來。”
“全部嗎?”
“嗯,全部。”誰再給我一堆一半的古文字我就跟他冷戰一百年,這是要我的命啊。
在客廳偏白的燈光下,我窩在他懷裡,跟他比賽誰能不眨眼的時間長,每次過近跟他對看時總能看到他黑色的眼睛會印上的淺藍,我想是因為他眸色裡的黑,黑得過於乾淨與純粹的原因,所以總能很輕易地沾染上別的顏色,特別是當他專注而不轉移視線時那種外來的顏色會更明顯。
“今天晚上我會叫瑪琪他們運來,那幾塊舒沙體古文字提示門板你喜歡就給你玩。”他眨下眼,眼瞳裡的微藍因為光線的波動而交融進濃郁的黑中,“至於那些古文物就讓貝貝街人自己去拿,有專業的人手至少可以確定來到你手中前那批年代久遠,脆弱得讓我提不起興趣的器皿保持完整,對了,還有一整套暗地古籍,也許你會喜歡。”
我伸手揉揉酸澀的眼睛,瞪人太辛苦了,“不是玩的,是必須湊成完整的提示文句。”突然有點奇怪,他怎麼會有暗地墓地裡最重要的提示古文字門板?哦,還有古文物?頭痛,現在沒空想這些,翻譯的工作不能停,我進行到哪裡了?那半段的文字大概的意思還可以進行推理,不行,用推理的話沒有真正的精確度,而且沒有時間。
“米露,我們的冷戰結束了。”他淡淡地陳述。
“冷戰?”我想了想,有這麼一回事嗎,“現在……沒空冷戰,要冷戰以後再商量。”
“呵,還沒從那種狀態回來嗎?這種狀態持續時間過長對你可沒好處。”
“放我下來。”清醒的思緒開始迴歸,我眼眸裡的一切變得清澈,剛才簡直一團糊,頭還是很痛,這種硬是被扯醒的經歷多來幾次可以把我搞休克。
他彎身鬆手,我雙腳一落地就抬頭給了他一個微笑,“來,頭低一點。”伸出手抓住他的衣服借了把力,在他臉頰邊輕吻一下,他神色有些放柔,一開始那種冷冷的感覺也沒有了,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