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一個層次上的比鬥,會讓弱者的能力致命點無限放大。
只要線上的速度跟上前,廢了操作的那隻手就可以了。
伸出褲袋裡的左手,在對方驚愕的表情剛起時,準確而乾淨利落地抓住他揚起的胳膊,手腕、手肘,肩部,清晰的骨頭脫離聲連著神經接合的肉膜在耳邊響起。衝勢未止,身子以快到可見殘影的速度閃到對方背後,順勢將那隻胳膊絞扭過來,徹徹底底讓它報廢掉。
紮了滿頭辮子的男人悶哼一聲,然後聽到身後的他用一種平靜而篤定的聲音輕說:“哦,你是餌啊。”
眼睛徒然瞪圓,他怎麼知道?
彎起膝蓋,正好壓住對方的後背脊椎,只要找到正確的致命處,就可以用最合理的力度碾碎這具身體的骨脊,還有骨頭保護下的所有稚嫩的內臟。
這一切的動作僅僅幾秒光景,變故驟然得詭譎,一個不該出現的黑影突兀現出身形,剛好落在他後面,冰冷的匕首貼頸而過。
他眼眸裡的殺意一閃,頭一偏,連頭髮絲都沒讓那刀子碰著。一直放在口袋裡的右手第一次抽出,反手以快得驚人的速度往身後那隻握匕首的手腕處抓去,出乎意料卻抓空,明明確定已經握住對方腕部骨頭接合處的實質感,卻消失在他的禁錮中,應該說,是整個人如出現般無影又莫名不見蹤影地消失。
即使是右手在對付另外一個人,膝蓋上的力量依舊不變,理所當然地聽到辮子頭男子五臟在骨碎扎碾中死亡時的痛哼,連慘叫都沒給他機會。
一開始就打算用操作系的線來牽制他的動作,然後是那個百米外花叢中的傢伙隨時出現來給他致命的一擊。
哦,能力一般般,計劃一般般,跟蹤雖然是老手,但一堆不合格的一般般加起來就錯漏百出了。也不知道剩下的這個有沒有他感興趣的能力?在這隻蟲子跟尾開始,有五次位置都是不合理速度的變更,這種拉短空間距離的能力,是特質系的嗎?
丟掉屍體,甩甩右手,剛才錯估了對方消失的速度,抓空時手腕脫臼,面無表情地將腕骨甩回原來的位置。抬頭望向左邊,眼瞳裡有種不自覺的隨意,瞳面裡那抹冰冷的黑在熙和的陽光下貌似有了一種微涼的無辜感,“喂,你要等到什麼時候,要我賣個破綻給你嗎?蟲子,我趕時間啊。”
語氣是種頗有親切力的平穩,擺明告訴對方,我是真的趕時間,還沒無聊到消遣挑釁你。
大花田的風總是輕柔而有規律,他扒拉了下被風吹亂的黑色短髮,手指滑過額中央,精緻繁瑣的十字架有一種詭魅感。
“雖然忘記了你叫什麼名字,不過你還是快點去死吧,每次使用念能力都會失效,這個叫‘假象’的能力還真雞肋,又佔書頁又沒用,一開始忘記節制真麻煩。”他有點小苦惱地低聲自喃著,當確定自己特質系的念能力開發完成後,有一陣子見到什麼能力都想自己也試試,導致了現在書頁裡還有一堆沒什麼大用處的能力,所以現在都得鄭重思考一下對方的能力能發揮成什麼樣才出手。
算了,不玩了。
伸出右手瞬間具現化出一本深藍色的32開本書籍,繁體字的封面“極 ”字上是一個冰紅色的血手印。望向對方藏身處,“能力是操控距離的瞬間轉移,根據你九次使用能力的移動位置來計算,移動距離最遠等約一百二十三米,最近第一次是三米四左右。也就是說在一百二十三米至三米四這個範圍內,你可以自由拉長或縮短人體的距離,除了人體還可以移動別的物品嗎?”當這個問題問出口時,一種惡質的笑意泛上黑眸,“你總算出來了,我還在想如果你老是待著不動的話我會傷腦筋的,畢竟我不想弄髒衣服鑽到草叢裡抓一隻只會發抖的蟲子,恩,現在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他將左手插回褲袋裡,然後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