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懷抱抱住他的妻子,安撫地摸摸她美麗的長髮,“織櫻,被什麼嚇到了嗎?不怕不怕。”
織櫻死死地抓緊這個懷抱所有的溫暖,這個世界只有沙格利會擁抱她,只有沙格利會說“我家織櫻”,也只有沙格利會唱歌給她聽,做飯給她吃。只有沙格利會完全不在乎她是誰,告訴她只要她是織櫻就足夠了。
“沙格利,織櫻把米露弄丟了。”微抖的唇音洩露她的不平靜,死抓著他的衣服不放開,米露不見了,沙格利會生氣嗎?會不會……不要她了?
沙格利微皺起眉,他回頭對飛艇旁邊的人說:“暗地那邊有變,過去看看。”
“米露不見了?”清水手裡拿著柺杖朝遺蹟疾步走去,他身後跟著幾個留下來的執法隊隊員。
沙格利抱著織櫻,放柔聲音,“沒事,弄丟了再找回來就可以了,有梅雅在米露不會有事的。”梅雅一直是米露的影子。
“沙格利不生氣嗎?”織櫻眼巴巴地抬頭,在她簡單的心裡,除了沙格利就什麼都沒有了,如果不是沙格利在乎,這個世界毀滅了她都沒感覺。
“我生氣,生氣你胡思亂想,你明知道我多在乎你。”沙格利用手使勁揉揉那頭整潔的長髮,頓時黑髮變成稻草。
“那叫我。”織櫻露出一個幸福的微笑。
“我家織櫻。”沙格利認真地叫,他從來沒忘記過相遇的時候,織櫻那種一無所有的樣子,一點一點地將自己的一切填滿這個來自流星街的女人的空洞,一點一點地讓她學會該有的喜怒哀樂,織櫻第一次笑是他在幫她穿婚紗時,一開始就是用交付一切的態度告訴她,“織櫻,請跟我與結婚為前提交往吧,我隨時把自己的心臟放在你拿得到的地方,如果我有一絲背叛你的念頭,你就掏出來。”
生命是流星街裡對個人而言最昂貴的東西,把命給你,你就不用擔心背叛了吧。有沒有誰想過,流星街人不輕易交付全心全意的信任,那是因為沒有誰敢全心全意地將自己的生命交付給她呢。
米露,沒有回來。
哈里斯站在飛艇的出入口,黑夜裡有虎視眈眈的兇險,這個時間應該是貝貝街成員撤退的時間了。
一個執法隊小隊長滿頭鳥窩雜發從駕駛室走出來,他午睡睡飽了,打算工作。“前輩啊,時間到了,快回家吃飯吧。”
哈里斯揹著手,沉默了一下才說:“你知道久石為何要讓你留下來當駕駛員嗎?”
小隊長打了個哈欠,再揉掉眼屎,“因為我最閒。”
“為什麼你最閒,那是因為你是執法隊中最不守規矩最會偷懶的傢伙,人沒來齊就不用走了。”哈里斯冷哼一聲,眼裡閃過一些擔心的情緒。
“啊?久石大隊長知道了我又要去種花了,那些食人花很難種好不好,綠協就只會欺壓我們這些為了艾斯米做牛做馬的可憐人,而且還不給補貼,真是的,我們餓死了誰來守護艾斯米?”小隊長一開始叨唸就沒完沒了。
“我給你補貼可以了吧。”哈里斯真想一腳踹過去,這些小子一個兩個就沒順眼的。
小隊長攤攤手,“好吧,那人到齊了再叫我,不過我記得前輩的存款都在前輩的老婆手裡才對吧。”
空氣突然冷下來,念壓滾滾。小隊長抱著頭連忙跑回他的駕駛室裡,然後窩回椅子裡,耳機一戴,喜歡的音樂緩緩流淌出來,藍色的風衣一披當被子就繼續睡他的覺,風衣下偶爾傳出來他無所事事的跑調歌聲,“有花一樣的美麗的心靈,盛滿三萬六千種顏色,兩隻小熊在路上走啊……”
紅繩從手指間掉了,他又撈回來,這個幼稚的遊戲他玩了一夜,無聊的一夜。OK繃早就被撕開,他自己貼時一點感覺都沒有,難不成這種東西還得看是什麼人貼上去才有效果?芬克斯也回來了,窩金跟信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