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詫異。
然後還好意思說:“米露,你不要老動來動去。”
我總算見識到,如果一個人想讓自己臉皮厚可以厚到什麼程度。
你以為誰都跟你這非正常領域的傢伙一樣嗎,睡覺不翻身誰受得了血管肌肉長期被壓迫的麻痺?
我當下不客氣地拉起他愛勒人的手一咬,磨牙磨了許久也不見他皺下眉,只好放棄撂下狠話,“不准你勒我,不準勒。”
他不勒,是不可能的。
不過我也學聰明瞭,他勒我一下我就用手指掐他一次,能掐到哪裡掐哪裡,反正一掐他就醒,一醒就會放鬆力道。至於我,從沒真正清醒過。
第一次同床的經歷,滿目瘡痍,遍地狼籍。隔天醒來,我渾身骨頭呻吟抗議,那痛這酸,不用看也知道睡衣下肌膚青一大片紫一大片,都是被勒出來的。
他也好不到哪裡去,頭髮亂成雞窩頭,臉頰上紅一塊紫一塊,整夜抱著我的胳膊上只差不好。
在陽光燦爛透窗,五月淺夏的早上,我們在亂七八糟的床上揉揉眼下的黑眼圈,同時抱怨,“好累哦。”
我受不了地對他說:“如果有抱枕才睡得著,我給你買一隻抱抱熊好不?”
他側臉看我,冷峻的表情在散亂的頭髮下,青紅相間的花貓臉中滑稽可愛,但就是這幅無害的形象也可以看我看得後頸發毛,最後我欲哭無淚地舉手投降,“好吧,我們就繼續你勒我掐下去吧。”
失眠,果然是古往今來國際內外最難搞的毛病。
要你好好安靜睡一覺怎麼那麼難啊。
你是,團長的女人?
“痛嗎?”吃完早飯後我拿出藥箱,幫他掐痕未褪的臉擦藥。
“沒什麼感覺。”
“一定很痛。”我自己的力道自己知道,處於半睡間根本不會想著留手,拿出一塊OK繃貼到他頰邊的一點小刮傷。
“有點癢,痛倒不會。”他用手指摸摸貼上臉的OK繃,有點好奇這東西有什麼功能的樣子。
他出門前我叫住他,從廚房裡提出個有淺色花朵Q圖的布包著的便當盒,“午飯,吃完盒子記得拿回來。”我怕自己不提醒,他塞完飯後會把盒子隨手扔一邊。
“還有,出門平安。”
他輕泛起一抹笑痕,“恩。”
見他開啟籬笆,門走遠的背影,我笑臉僵了下,伸手捶捶肩部,“痛死了。”那小子都不懂控制力道嗎?;勒得那麼緊幹嘛,怕我半夜爬起來撲倒你嗎?
算了,弄些跌打損傷的藥水來揉揉,他能睡得著我就很知足了。
在整理昨晚收到各類花朵時新裝不久的電話響起,我跑過去接,是來自麗大道的。
“米露,還有剩的大羅紅花嗎?明天花祭節店裡裝飾的花卉不夠,如果有剩送我一籃。”
是米諾兒的聲音,性感而帶點勾人的膩音,每次說到尾音總有個不自覺的拖長,舒服而甜美,在電話聽尤其明顯。
“恩,米諾兒,最近還好吧。”我笑著說,我很喜歡成熟又魅力的米諾兒,二十多歲的她擁有麗大道十來家最頂級的奢侈品商店,跟她認識是因為貝貝街居民有上麗大道消費的習慣,一來二往間就混熟了。不過說來慚愧,她家的東西我很少買,貴得實在不符合我的經濟學。
“托米露的福,生意興隆。”米諾兒甜膩的笑聲可以讓人骨頭麻酥。
我懷疑什麼男人可以降得住自主強勢的她。
“米露,送花來時經過艾斯米大廣場順便幫我買一些咕貝山紅蘋果,我準備最好的紅茶等你。”
“好啊,我把花分好類就幫你帶去。”
放下電話,將花收拾好後跑到院子裡剪了半籃子大羅紅花,帶上個小挎包,裡面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