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別對路人有過高的要求,她改變不了世界。
喝完東西還是偷偷回明洛那邊看看,我總有點擔心他。
將空杯子擱回桌上,我將車票塞會口袋裡。整個人疲得可以,熬過夜後身體總會有一段時間恢復不到正常的狀態。我揉揉眼,擔心睡眠不足加曬太久的太陽會產生暈眩感。
好不容易才站起來轉身要離開,腳踏出去半步又沒有任何滯礙地收回來。我快速而無聲坐回座位,手一掃將雙摺的白色冷飲單翻開豎起,整張臉幾乎是埋到單子裡去跟那些可愛的冰淇淋冰咖啡什麼的相親相愛。
他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這是什麼緣分?不,我突然覺得友鑫其實就是個鄉下地方,從村頭走到村尾不過十分鐘,所以認識的人你挪兩步就能看到兩撥。
比起小杰,這兩個傢伙更難打發。
瑪琪披散著過肩的紫色長髮,穿著紅色長袖衫,以一種放鬆的姿態跟一身休閒裝扮的信長走過來。
他們並肩近得親暱地走到我身後,腳步沒有一絲停頓就走過去。
我僵直身體死抓著遮臉的飲料單,感覺到他們漸離漸遠。悄悄地抬起頭露出兩隻眼睛看了他們一眼,見那兩隻蜘蛛直接走到廣場中央的遮陽傘圓桌邊坐下,像兩個來正常消費的人叫了一些飲料,然後相處良好地低聲聊天。
那氣氛真是和諧到……詭異。
我鬆了一口氣,離得這麼遠應該不會發現。在這種時候看到他們我會很心虛,我剛才還在想要把把他們一股腦關到監獄裡的種種可能性。原諒我,我就是賊心不改,雖然不能背叛旅團,但偶爾自娛自樂想想也可以吧。
越想越是冷汗直往下淌,桌前多了一杯乾淨的涼水,突然站在我身後的那個人當然知道我最喜歡的飲料就是水。那種讓人背脊發毛的熟悉感,想催眠自己他只是路人甲都很難。
蜘蛛攜伴一起出來喝果汁?整個友鑫地下城都在追殺你們,這麼囂張地亂走會被雷劈的,團長大人。
“米露。”
一隻手從後面搭上我有些畏縮的肩膀,我低頭堅定看單子,哈密瓜汁芒果冰純牛奶礦泉水別隨便亂摸啊你節制點。努力對近在耳旁那把溫和中帶著蠱惑感的聲音聽而不聞。
“我以為你現在會在家裡。”搭肩膀還不夠,整隻手臂穿過我抬起的雙手,一點避嫌都沒有就從後面抱住我。
光天化日之下,以如此罪惡的姿勢來騷擾一位無辜的女性……你以為我是你老婆,就只能在家裡等你?
“我猜猜,你不可能為了觀光而一個人來到這裡,你討厭任何除了腳踏車的交通工具。”他有些好奇又很冷靜地輕聲說,“那你到底來友鑫幹什麼的?”
光抱著還覺得不夠親密,連下巴都擱到我肩上。黑色的頭髮蹭到我臉上,然後身體的重量不氣地開始往我瘦弱的身體上壓下來。
我一下就被他壓趴到圓桌上,連同手裡的單子都變成我的墊底。我呼吸困難頭暈目眩,誰來把我背後那隻特大號的寄生蟲扒開,這傢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很重的。
“我來……來曬太陽。”知道如果不給個答案,他可以一直以這麼惡作劇的姿勢將我壓死在這裡。
“你的老朋友呢?如果不是你又想跟我玩警官抓壞人的遊戲,那能讓你離開艾斯米來到這裡的就只有那個叫明洛的人吧。我記得他,是在友鑫起家?如果他是黑道發家那麼也很有可能是衝著旅團來,反正這次只要是聚集在友鑫的黑道集團,全部都加入追捕我們的行列中。”
我趴在桌子上都快哭了,我錯了,你從來都不是福爾摩斯。福爾摩斯推理還需要證據,你只需要跳躍性的思維就足以揭開一切真理,可不可以不要那麼接近真相。
“我一個人來來……來觀光。”打死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