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廷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掀起了一個非人生物的妒火:“厄首席看起來有些眼熟。”
遊厄微笑:“是嗎?”
賈斯廷毫無情商,如實回答:“很像多年前被槍斃的一位死刑犯,據說殺了九十多個人……啊,當年好像還是黎少將親手處決的?”
黎危無言地看著他,沒說話。
賈斯廷還在滔滔不絕:“當時我還在城西實驗基地工作,院長讓我去死刑場帶幾具屍體回來進行實驗,才有幸看見少將處決死刑犯的現場。”
黎危說:“那還真是有夠幸運。”
賈斯廷呃了聲,完全沒聽出黎危的言下之意,心裡還抱怨著,自己就奉承一下,這位少將怎麼還自賣自誇起來了……
於是賈斯廷決定轉移話題,繼續猛踩某東西的雷點:“我說了不算,少將覺得呢,厄首席是不是很像當年那位死刑犯?”
“確實像極了。”黎危不鹹不淡道,“就是眼睛顏色不一樣。”
“啊對!”賈斯廷讚歎道,“那位死刑犯的眼睛是藍色,我從沒見過那麼漂亮的眼睛。換做我,怕是都扣不動扳機了,少將卻十分果斷,完全不為所動。”
遊厄微笑的弧度逐漸擴大,就連賈斯廷旁邊的副主任都察覺到了危險,他胸前的工作牌寫著名字——副主任:喻領知。
喻領知懟了下賈斯廷,示意他別說話了:“少將要不要先去宿舍休息一下,讓醫生看看?”
黎危還沒接話,遊厄就替他拒絕了:“他不用醫生。”
彷彿下一句就是“他需要我”。
當然,在旁人看來,只覺得他們倆話裡話外都在明爭暗鬥。
“哦……那休息一下也好。”賈斯廷喊來一個研究員,“帶少將去看看宿舍。”
遊厄跟上:“我也去看看,不知道我住的地方有沒有少將那裡舒服。”
賈斯廷耿直地回答:“宿舍床板都挺硬的,您要是不喜歡,可以讓人多加床被子。”
等兩人的身影消失,喻領知才鬆了口氣:“你以後還是別出來接待人了。”
賈斯廷摸不著頭腦:“怎麼了,副主任?”
喻領知白了他一眼:“這位首席來之前我不就和你說過,他和黎少將
關係不好,你沒看到剛剛那針鋒相對的樣子?黎少將本來都要暈倒了,首席一來,他立刻就強撐起了門面,生怕落了面子……”
“你還把厄首席比作黎少將親自處決過的死刑犯,這不是在故意侮辱他嗎?”
賈斯廷雖然級別比喻領知高,但純粹是因為專業素養,和職場情商沒有一點關係。他不在意地說:“他們應該不會因為這點事和我計較吧。”
“黎少將是不會,但這位首席可不好說,據我打聽,他小心眼得很。”喻領知搖頭,“他本來是議政廳方的下一任議員候選人,但誰能想到,現任議員背後的沸萊汀家族揹著他去巴結黎少將,想讓小兒l子和黎少將聯姻,把黎少將拉到同一條船上,結果——”
賈斯廷被勾起了好奇心:“結果怎麼著?”
喻領知哼了聲:“結果這位厄首席完全沒給現任議員面子,直接在生日宴當天把沸萊汀家小兒l子丟進了監獄,嗎,美其名曰猥褻軍人罪。”
賈斯廷說:“沸萊汀家的小兒l子長得呃……挺秀氣吧?他有能力猥褻黎少將?”
“當然不能。”喻領知說,“這不明擺著嗎,這位首席就是故意的,一邊斷絕了黎少將和沸萊汀家族結盟的機會,一邊藉此侮辱黎少將是個無能之人。”
賈斯廷快被繞暈了,完全不懂這些彎彎繞繞:“算了,跟我們也沒關係,走,跟我去看看a11實驗體。”
……
黎危走進了研究所的宿舍,空間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