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對了生,賭錯了死,誰都知道賭博愚蠢,但別無他法。
不過……黎危現在倒是覺得,x13專案不像是遊厄的腦子能提出來的設想。
不得不說,遊厄這副吸取了諸多美人精華的物質形態,確實十分惑人。黎危將目光從他的唇上挪開,輕輕地“嗯?”了聲。
遊厄唔了聲,臉上難得浮現出思考的神色。
但其主人不同,似乎被黎危的尾音撩動了,周圍的觸手紛紛一抖。其中一根不由自主地圈住了黎危的腰,黎危也沒反抗,輕輕揉起了觸手尾端的吸盤。
雖然比小章魚的手感差一點,但別有一番風味。
遊厄盯著黎危的眼睛,濃厚的欲|望幾乎要藏不住了,他的每一寸物質與意識都在蠢蠢欲動,想要將面前的人類拆吃入腹。
先從蒼白的嘴唇開始,染上鮮紅的色調……
“是為了戰爭勝利,你主動獻身於我。”
蠢東西已經聽不進去別的了,開始胡編亂造。
黎危也從遊厄的話裡分析出了答案——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遊厄很可能和自己一樣,失去了關於那場戰爭的所有記憶。
黎危斂了思緒,順著遊厄的話說下去:“為什麼不是你獻身於我?”
“那也不錯。”遊厄舔了下唇角,一根觸手攀附到黎危的唇邊,蠢蠢欲動地想要再次插|入。
身為汙染物的遊厄完全沒有主體與客體的概念,只要佔有黎危,怎樣的方式都無妨。
因此哪怕成為伴生物這件事非常古怪,他也不會去追究源頭——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如今的黎危無論如何都無法逃離他,甚至需要依賴他。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已經是融為一體的共生關係,如影隨形。
“哼!”黎危皺了下眉。
渾身上下已經找不出一塊完好的布料,幾乎都被扯爛了,幸而揹包裡還有兩套可換洗。放肆的觸手對自己的大小完全沒有概念,哪都敢鑽,時張時縮的吸盤匍匐在極為敏|感的位置蓄勢待發。
看來是逃不過了。
黎危環顧一圈,並不慌亂,甚至有些漫不經心。
當前的遊厄處於半人形半觸手的形態,上半身
與人類無異,下|身卻化為了一條條粗長的觸手,與腰胯融合得十分絲滑。
但仔細看去,會發現這些觸手與周圍的黑霧都由一根根極為細密的“黑絲”形成,並非真實存在的,而是濃郁到一定程度的汙染。
這是已經無法量化的汙染數值,比黎危見過的大多數迴響之地都要濃厚。
這難免會讓人想,黎危當下的平靜甚至幾分順從是基於自己的意志,還是被遊厄影響的結果?
大概沒有哪位秩序者的伴生物會和遊厄一樣,不僅能顯形在人前,還想和他的秩序官做|愛。
如果黎危沒理解錯遊厄的意圖。
黎危單手撐起上身,另一隻撫在遊厄臉上的手緩緩挪動,像輕飄飄的羽毛撩在面板上,癢極了。
他誘導性地問:“遊厄……你是個什麼東西?”
遊厄輕輕顫抖,但並不是害怕,而是亢奮到極致的體現。
見他不說話,黎危又道:“如果不想說,那就表現出來——讓我看看真實的你。”
當下的形態不可能是遊厄的真實樣子,純粹的汙染物不會出現和人類一樣的物質形態。
然而遊厄拒絕了:“不可以。”
他伸手穿過黎危的腋下,雙手交疊在肩胛骨處,越來越收緊。那些觸手也一擁而上,用力裹挾、擠壓著黎危的身體。
他的聲音不像從口中發出,而是從四面八方傳來,攜帶著近乎瘋狂的佔有慾,令人窒息:“你會害怕,你會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