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拉著蘭西便準備離開。柏離連忙伸出手,擋在他們面前,苦著臉,“真的要說嗎?”
見兩人又要離開,柏離一閉眼,“十八歲!”
“師叔,你看我這……能學麼?”說出真話後,柏離覺得天空都亮了,也不管一旁黑沉著臉的女朋友,抓耳撓腮地跟在玄墨身後,期盼地看著他。
玄墨將蘭西換到另一邊,用自己的身體擋住蹭過來的柏離,“不能。”
“為什麼?”柏離差點跳起來。
玄墨淡定依舊:“我不是說了嗎,門派練的是童子功。”
“可是……”柏離停在原地,不可置信地望著玄墨,“那你剛剛問我、問我那個?!”他原本以為有希望的!
玄墨腳步不停,聲音飄了過來,“哦,隨便問問。”、
隨、隨便……問問?
柏離瞬間風化在原地,化作一座僵硬的石像,一道雷劈過,石像嘎吱有了裂痕,轟隆一聲碎了一地。
“十八歲?我記得你告訴我,初戀是在五年前?”
陰森森地質問在耳旁響起,柏離一僵,緩緩轉過頭,只見女朋友幽幽地看著他,“敢騙我?”
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籠罩在頭,柏離轉身,撒腿就跑,沒跑兩步,一隻紅色高跟鞋在他頭頂劃過優美的弧線,不偏不倚地親吻了他的鼻尖,落下,穩穩地釘在腳前。
唐磬淡淡勾唇一笑。
梅花鏢,完美!
———
楊冒步履匆匆,眼睛也忙碌著,四周打量。
“楊導好。”
“見到蘭西了嗎?”楊冒喊住一個後勤。
後勤楞了一下,指著外面:“在外面。”
“唐磬呢?”
“也在外面,和、和蘭老師在一起……”後勤回答完問題抬起頭,被楊導沉沉的臉色和皺起的眉毛嚇了一跳。
“去忙吧。”楊冒扔下一句,匆匆朝後勤指的方向走去。
剛剛見到唐磬時,他只當對方是來找人,沒往心裡去。等到兩人走後,副導演才講笑話似的把流言講給他。
這不是瞎胡鬧嗎?先不說這衝突對戲有沒有影響,如果夫人受了委屈,他還不被饕餮大人生吞活剝了?
楊冒越想越是心驚,腳步加快跑了起來,要不是旁邊有人,他恐怕就直接飛了。
“楊導。”楊冒一頓。
蘭西和玄墨一起,站在不遠處,笑著和他打招呼,“忙啊?”
楊冒驀地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走過去,“不忙不忙,饕……咳,您也來了。”
玄墨點點頭,朝他伸出手。
楊冒心一驚,猶猶豫豫地伸出手,握了握,飛快收回來。
“我來看看小西,麻煩你照顧他了。”玄墨自然地收回手,彷彿沒有注意到楊冒的表現。
楊冒只覺得面前人身上的威壓要將自己壓倒了,喘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應該的,您太客氣了。”
“一點小禮物。”玄墨攤開手,手中忽的多了一個碧色小瓶子。
楊冒連忙擺手,“不用不用……”
“拿著吧,導演。”看到瓶子,蘭西已經猜到裡面的東西。
楊冒這才接過,小心翼翼地揭開瓶蓋,濃郁的靈氣席捲而來,“這、這是……帝流漿?”
無功不受祿,楊冒拼命說服自己將東西還回去,只是右手卻不聽使喚,將瓶子牢牢地窩在手心。
“您放心,有我在,沒人能欺負夫人。”嗚,嘴巴不也不受控制了。
眼看此行目的達到,玄墨不再多說,和楊冒點點頭,拉著蘭西利索地離開。
楊導捏著瓶子,心中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