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激怒沈東黎了,那是個一點就燃的炮仗,當天就去大鬧盛天境把盛陵光綁了帶到禹河扔到了兮折的面前。
當然這事情禹宴臨不知道,兮折是被沈東黎約出去的,在禹河偏僻的一處山洞裡,盛陵光被沈東黎用捆仙繩綁地結實,兮折到兩人面前的時候,還有些懵。
沈東黎直接給她一把劍,指著盛陵光:「人我給你綁來了,我覺得你既然恨盛陵光,你就該一劍斬了他,那樣才解氣。」
盛陵光兩眼死死地盯著兮折,兮折扯了扯沈東黎寬大的衣袖,顯得有些害怕:「我不敢殺,你來。」
沈東黎一愣,登時不可思議:「還有你不敢殺的?」
兮折確實不敢殺啊,她推了一把沈東黎:「我說的是讓你把他的頭提來見我,而不是讓我殺他,你趕緊的,我在外面等你。」
兮折轉身出去了,盛陵光心如死灰,他當真是看錯人了。
沈東黎攤手:「沒辦法了,我只能親自來斬下你的頭顱,禹兮折這丫頭壞得很,見血的事情她從來不沾,心卻黑地不行。」
盛陵光臉上青筋暴起,明顯很憤怒,但又打不過沈東黎。
沈東黎喚回他的劍,兀自撫了撫:「你說你要是不去禹河提親你還能多活兩天,為什麼要去禹河提親呢?不知道她是孤王的女人?」
盛陵光掙扎著,發出一陣陣地悶哼,但是嘴被封著,什麼都說不出來。
沈東黎嘆息一聲,再不想說什麼,揮劍就要斬盛陵光,結果一聲「陵光哥哥」嚇得他手一抖。
正想看是誰,外面兮折和來人打起來了,沈東黎出去看,只見是個姑娘。
是柳鳶。
柳鳶拿劍指著兮折,眼眶通紅:「禹兮折,我知道你不愛陵光哥哥,我也知道我不該敵視你,但你也不能讓沈東黎殺他呀。」
兮折看著柳鳶:「他有什麼值得你愛的?你忘了他為了他師妹怎麼待你的了?」
柳鳶的眼淚大顆大顆地掉:「我不在乎啊,我只想讓他活著,如果今天你們殺了他,那你們也一併把我殺了,讓我們死在一起。」
沈東黎飛身前來停在兮折面前,右手食指和中指堪堪夾住柳鳶的劍,微微用力,那劍便碎成了齏粉,落了一地。
沈東黎問:「你以為我不敢?」
柳鳶抽泣著,擦了擦眼淚,閉眼,白皙的脖頸露出來,她視死如歸:「那殺吧。」
沈東黎真要動手,兮折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又回頭看了看黑乎乎的洞口,她輕輕地晃了晃沈東黎的胳膊:「我有個提議。」
沈東黎明顯不會縱容她:「不聽。」
兮折討好地再搖了搖他的胳膊:「沈少君,你聽我說一下嘛。」
兮折這一撒嬌,沈東黎骨頭都要酥了,他倒吸一口涼氣:「你想要我的命?」
兮折笑著指了指盛陵光的方向:「他不是喜歡我麼?他不是一心想娶我麼?他不是有個寶貝師妹麼?可是,又如何,讓他生不如死倒是比直接殺了他要刺激一些。」
沈東黎知道她又有壞點子了,沉著聲音:「所以你想幹什麼?」
兮折看向柳鳶:「柳鳶,現在給你一個得到你陵光哥哥的機會,要麼看著他死,要麼你得到他。」
柳鳶一愣:「嗯?什麼意思啊?」
沈東黎已經懂了,他的耳根有些微紅,戳了兮折的腦袋一下:「你一個姑娘家,腦子裡天天在想什麼?」
兮折說:「交給你了,沈少君。」
沈東黎說:「這可是你放過他的,我給你的承諾算是完成了。」
兮折點頭:「不怪你。」
沈東黎拎著柳鳶就飛向了山洞,兮折心裡沉重是沉重,但是報復盛陵光的心思讓她心裡好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