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便讓她完全死了這條心。
“英夫,我們還可以在一起嗎?”刻意打扮過後的白雪,仿若無可挑剔的雪白佳人,她試圖以溫柔與美麗打動她圈定的獵物。
但山口英夫只是鄙夷地冷睇了她一眼。
“我——我知道以前都是我的錯,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白雪索性上前抓住山口英夫胸前的衣襟。
他一把扯下她的手,“我問你,如果我還是當年你認知的窮學生,你還會愛我嗎?”
“我當然愛!”她努力點頭保證。
“哈!果然是個十足十的蛇蠍美人,睜著眼還能說瞎話!對你,我早已沒有任何感覺了,更何況現在我已經有了新愛人,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她是誰!?是那個賣花女嗎?她——”白雪有些抓狂。
“是不是都與你無關。”他冷漠地說道,“總之,你永遠沒有機會。”
“你就這麼絕情?”白雪還在作垂死的掙扎。
“是。”
“對我?還是對所有的女人?”她又問。
“所有的女人!你可以走了吧?”他不耐煩地驅趕她。
“哈!你真是名副其實的冷麵閻羅啊!看來那個最新被你欽點的女孩,也不會有幾天好日子過的!哈哈!”白雪轉身離去。
她開門的同時,正好看見如初綻春花的花惜人,正所謂輸人不輸陣,她高傲地瞄了比自己嬌小的花惜人一眼,毫不留情地拋了一枚炸彈——
“山口英夫不會是你一個人的!你最好早一點明白這個事實!”話落,白雪遂往外走。
頓時,花惜人的心宛如水晶擲落在地,碎成一片。
因為,她來的時候,正好聽見山口英夫所說的那句話——他對所有的女人都絕情!
看來他們昨晚的歡愛,也只不過是場美麗的邂逅罷了!
天亮了、霧散了,夢也該醒了。
她緩緩地退開,繞過花廳,什麼也沒帶走地離開山口家。
初春的名古屋,意外地下了場小雪,這對四季分明的日本真的很特別,但是花惜人根本無心欣賞,沉重的心情讓她對任何事都提不起勁。
原以為自己可以了無牽掛地離開山口家,可是沒有想到每走一步,都像陷在泥沼裡,越走,鞋上的泥濘就越厚,沉重地將她一再往下拉。
原來,她沒有自己想像中的堅強與不在乎!
她在乎他!她愛他!早在他刻意漠視之前,就已為他深深著迷;肌膚之親之後,只是讓她更加明白,只有真正在乎一個人,才可能完全將自己交出來。
她赤裸裸地將自己交給山口英夫,也同時享受他帶給她的歡愉。他們無間的配合,在在證明她願意成為他的女人。
可惜的是,他不希罕!
既然如此,她留下來又有何意義?
淚水不爭氣地直直滑落。她該怎麼辦?她已管不了上一代的恩怨情仇,私心地想投入山口英夫的懷抱,可是……
他不要她!
她好想放聲大哭,卻又覺得可悲,不管在世界的哪個角落,每天都會發生單戀的苦,她絕不是特例。哭似乎解決不了問題,也無法平復心情的鬱卒。
她索性蹲了下來,邊掉淚,邊在雪地上無意識地畫著……
遠處緩緩傳來汽車駛近的聲音,但她連抬頭的意願也沒有。
今天她沒穿醒目的紅色大袍,反而是雪白的棉袍,正好和雪合為一體,如果對方因看不清她而撞上她,她反而會鬆一口氣。天國應該不會有煩惱吧?
她還有老媽待奉養與照顧呢!她竟然忘了,真是糟糕!
然而,車子卻在她瘦小的身影前停了下來,並沒有撞上她。
她繼續在雪地上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