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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走這條路比較近一點。&rdo;麥克指著其中一條不起眼的花園小道。

&ldo;也可以,那我就到前面的路口等你。&rdo;

他們跪在床的兩邊,對著圖紙反覆計算路線和時間,直到萬無一失。

麥克知道這是冒險,再仔細想一想,一定會有更安全的方法,只不過他非常清楚眼下這個計劃的真正目的。艾倫需要一個發洩的機會,一個在槍林彈雨下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應對危機的方法。

討論結束後,他們一起躺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看看天花板上常年不清洗留下的痕跡。

&ldo;我們幹點什麼?&rdo;

&ldo;睡不著的話就聊聊天。&rdo;

&ldo;我們也叫這裡紅屋。&rdo;艾倫說,&ldo;不過知道這個叫法的人不多。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我受了傷,外面下著傾盆大雨。那時我還沒有自己的家,你知道,我有點害怕雨夜。&rdo;

麥克說:&ldo;現在你已經不怕了。&rdo;

&ldo;全是你的功勞。&rdo;

&ldo;這裡為什麼叫紅屋?&rdo;

&ldo;因為很多人第一次來這裡都是紅色的。&rdo;艾倫說,&ldo;受了傷,血把地板染得一片鮮紅。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隱秘的名字流傳起來,不過公開地說,大家還是更喜歡用&l;那個地方&r;,心照不宣。&rdo;

&ldo;看來我還有很多要學的東西。&rdo;

&ldo;不用著急,我會慢慢告訴你。有些也並不是非學不可。&rdo;

&ldo;我想知道更多你經歷過的事,如果你願意聽,我也會把我的所有和你分享。&rdo;

&ldo;所有?&rdo;

&ldo;傾我所有,沒有秘密。&rdo;麥克說,&ldo;今天我聽到一句最心動的話。狄恩說,這樣的好事竟然發生在我身上。我也這麼想。我曾經發誓要維護這個世界的公理和正義,即使我不再是警官,我仍會堅守這份誓言。現在我要起另一個誓。&rdo;

&ldo;你要向我求婚嗎?&rdo;

&ldo;這個等會兒再說。&rdo;

&ldo;幹嘛要等會兒。&rdo;

&ldo;還記不記得我們在穆得小屋的日子?&rdo;

&ldo;你為什麼突然想起這些。&rdo;艾倫皺起眉,&ldo;那又不是什麼值得回憶的事。&rdo;

&ldo;幾乎是一段令人絕望的日子是吧。&rdo;

&ldo;幾乎是,但你沒有,我從來就沒見過你絕望的樣子。&rdo;

&ldo;我沒有,因為在那裡的不是我一個人。我看到你冷靜地面對困境,聰明地解決難題,那時我就知道我們一定會脫困。&rdo;麥克說,&ldo;深信不疑。&rdo;

&ldo;我覺得自己做了件蠢事。&rdo;艾倫忽然說,&ldo;露比告誡我不要私底下憑感覺接活。雖然我一直反對他,但從那件事以後,我深以為然。如果我沒有被亞瑟&iddot;布倫特的故事打動,不要在度假的時候多管閒事,那些事是不會發生的。&rdo;

&ldo;那樣我就不會遇見你了。&rdo;

艾倫吻著他手背上的咬痕說:&ldo;如果可以讓你避免那種傷害,我寧願你從未遇見我。&rdo;

&ldo;剛好相反,為了遇見你,我願意承受所有磨難。&rdo;

&ldo;我都要哭了。&rdo;

&ldo;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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