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現在。&rdo;
&ldo;回家還是回警局?&rdo;
&ldo;回家。&rdo;瑞普利說,&ldo;我要去睡一覺,早上再來教訓你。&rdo;
&ldo;好的。祝你好夢……&rdo;
瑞普利不等他說完就結束通話了。
希爾德無奈地把手機放回口袋。
&ldo;那個,誰?&rdo;一個他叫不出名字,也叫不出他名字的同事喊了一聲。希爾德揉了一下眼睛說:&ldo;我就來。&rdo;
&ldo;快,加把勁,馬上就能幹完了。&rdo;
&ldo;好的。&rdo;他認命地回去,兩眼通紅,再來杯咖啡。
此刻。
艾倫突破重重阻礙衝上三樓,麥克比他慢一點,主要是為了斷後。有他在後面開槍,艾倫就連看都不看一眼,往樓上橫衝直撞。
他一邊跑一邊大聲喊朱蒂的名字,生怕動靜不夠大。
麥克盡心盡職地為他清掃後方,艾倫闖進一個房間。這裡和樓下的環境大相逕庭,一張柔軟的大床,鋪著整齊的床單。房間裡的擺設也很溫馨舒適,如果不是耳邊一直傳來不和諧的槍聲,艾倫會以為回到了自己的家。
艾倫太生氣了,反而變得哭笑不得沒有怒火好發。有一段時間他的腦子裡全都是自己的房子被炸飛的場面,該死的傢伙。
這一層也沒有朱蒂,房子太大,像一棟無窮無盡的鬼屋,每一層都有無數個房間,隨時會冒出一點驚喜。敵人則更像是被一隻看不見的大手抓起來的沙子,幕後黑手彷彿有撒豆成兵的本事。
艾倫跑到半路猛然剎住腳步。在這槍火交織的屋子裡,他忽然聽到一陣嬰兒啼哭。
&ldo;你聽到了嗎?&rdo;他低聲問麥克。
&ldo;什麼?&rdo;
&ldo;是孩子在哭。&rdo;
&ldo;朱蒂?&rdo;
&ldo;我不能確定,聲音好像還要在更上面,閣樓的方向。&rdo;
&ldo;去吧,這裡交給我。&rdo;
艾倫沒有耽擱,往樓上飛奔,通向閣樓的樓梯又陡又窄。艾倫用手摸著階梯往上爬,大概走了十幾級,終於摸到一扇緊閉的小門。
從門內一直斷斷續續傳來啼哭聲。
麥克趕到樓下,對他說:&ldo;給我個彈夾。&rdo;準備再充分也經不住這樣的消耗。
艾倫從口袋裡掏了一個扔給他,麥克伸手接住,換掉手中用完的空彈夾,開火。艾倫在槍聲中撞開了門。
閣樓中冷得有些反常,窗戶敞開,狂風吹動白色的窗簾像幽靈一樣瘋狂飛舞。這是個很大的閣樓,擺設陳舊而簡單,中間有一張床,床的四周擺放著各種儀器,佈置得像個病房,或者此情此景說產房更合適。艾倫不太肯定,他沒進過產房,反正醫院裡的房間都差不多。
床上沒有人,一道嬰兒藍色的屏風擺在床邊,因為黑暗,艾倫看不清屏風後面的東西。
他舉起槍,對準屏風的方向,這種時候開著窗戶真是個好主意,整個閣樓又黑又暗,風還呼呼地吹,幫襯著營造出一種恐怖電影才有的氣氛。
艾倫走過去,伸手碰到了屏風的邊緣,正要拉開時,又是一陣嬰兒的啼哭聲響起。
該死。
艾倫伸出去的手猶豫了一下,沒那麼堅定了。
一瞬間,他還真有點擔心,這是他不能控制的事情,萬一變成了真的怎麼辦?
不過他沒有猶豫太久,麥克還在樓下,一個彈夾撐不了幾分鐘。
艾倫拉開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