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的存在不過是代替品罷了。
周若怡明亮眸色銳利不甘, 她直直盯著那位頎長冷傲的背影:
&ldo;不如讓若怡猜猜, 你是想救皇后還是想害皇后呢?&rdo;
奉先師回身看她,銳利深邃丹鳳眼微微上揚,冷若冰霜, 唇邊似笑非笑,卻是沒有說話。
周若怡走近他身邊,兩人僅一步之遙:
&ldo;國師要對付蕭家,便是拿皇后下手,但為了給陛下一個交代,才會安排我進宮,為的不過是頂替皇后之位罷了,是也不是?&rdo;
&ldo;不錯。&rdo;淡淡的話語沒有絲毫起伏,奉先師沒有否認。
周若怡仰天大笑,明眸中有陰狠厲色,極冷:&ldo;國師認為,我會乖乖地替皇后去死嗎?&rdo;
此時的她,就如渾身是刺的刺蝟,極度防備狀態。
奉先師面色木然,復又轉身淡淡看著外邊連綿下起的微微細雨,發黃的枯葉隨著雨打飄飄落入青石板階,淒清的風鼓動著純白色的衣袂,清淡聲音就如這縹緲的秋雨:
&ldo;你願與不願,無關緊要,只要你記住,九皇子在我們手上。&rdo;
&ldo;你!&rdo;周若怡氣得直跺腳,握緊了拳一句話也說不出。
她若不是為了救出九皇子,怎會輕易被奉先師要挾?!他非但不收斂,反倒是得寸進尺,簡直不能忍,可她又找不到任何說辭,如今不止九皇子的命,就連她的命也在他手上。
奉先師似乎對她的生氣視若無睹,轉身輕步走了,只淡淡留下一句:
&ldo;我既允諾你,便會護你周全。&rdo;
周若怡久久站定,看著那飄然離去的背影,半響,才轉身往來時的方向走去。
還未走回長樂宮,周若怡身邊沒有油紙傘,便停在迴廊處,抬頭望著連綿細雨拍打在琉璃鸞頂,視線變得朦朧縹緲。
遠遠便見朦朧細雨中跑來一抹清秀身影,白色繡花鞋飛揚踏在積雨的青石板,微涼的雨水飛濺沾濕衣擺,她只用雙手護著雙眼,嘴唇歡樂上揚,那雙好看眼睛笑得彎彎的,極其好看,就如飛揚在雨中的仙人。
她身後跟著不少舉著油紙傘的宮女太監,急急忙忙神色慌張,聲音惶恐:
&ldo;皇后娘娘!您小心著涼啊。&rdo;
&ldo;皇后娘娘!您當心摔倒啊。&rdo;
那心疼的模樣,把臉皺成了一團。
&ldo;主人!&rdo;
宋玉初一下子衝到周若怡面前,帶來一股涼氣,她推開一步,抖著自己濕漉漉的長衣長裙,一面笑著抬起頭來看著周若怡,憂心的面容舒了一口氣:
&ldo;主人,我還以為秦南把您趕出去了,我到處都沒有找到您,您去哪裡了?&rdo;
周若怡見她這副模樣,不由得跟著她笑了起來,上前一步,伸手撥開一縷縷搭在額前的劉海,那層紗布已經濕透,細細雨滴沿著臉蛋滑落。
感嘆憐惜道:&ldo;皇后娘娘有傷在身,怎的這般毫無顧忌便跑來了,若是傷口感染了怎麼辦?&rdo;
&ldo;傷口?&rdo;宋玉初眼睛跟著主人的手往上看,才想起自己腦袋上裹著一層布,抬手扯掉,毫不在意道:
&ldo;我無事,我會自我療傷的。&rdo;
白紗布扯掉,額頭上沒有一點傷痕,這讓周若怡微微出神:&ldo;自我療傷?&rdo;
宋玉初開心點點頭,那群宮女太監已經追到跟前,為首的阿蓮月瑩全身都已經濕透,唯獨裹在懷裡錦裘只被雨打濕半個角。
兩人一面朝周若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