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紅光消失。 兩人才又站了起來。 接著小心的偵查門外的情況。 接著門外的白熾光,映入眼簾的是密密麻麻的同他們一樣的半是玻璃,半是密閉的門,只不過有些玻璃在上,有些是在下。 在下的玻璃門內,有不少背對著靠坐,半個身體都貼在玻璃上的人,就在兩人觀察那會兒,好半天,那些人都一動不動的,像具玩偶模型一樣。 也不知道都是什麼情況。 兩個人一上一下的側著身子,扒著門往外看,掃視一圈,沒什麼收穫時,突然一晃而過的好像看見對面的某扇門內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 拉夫連忙往回看去。 就見一個面色蒼白,不,應該說是死人一樣雪白到毫無氣血的短髮女人,站在不遠處的那扇門內,瞪著一雙猩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們的這個方向。 然後,對上視線的同時。 她歪了歪頭。 那血紅色的嘴,詭異的咧開一個誇張的弧度。 “嚯——” 媽呀! 這是什麼女鬼! 差點沒嚇他一激靈! 女人咧著血盆大口,無聲的笑著。 拉夫瞬間驚嚇過後,也沒挪開視線,然後就見那雙猩紅到恐怖片兒似的瞪大的紅眼睛裡,突然流出長長的一行血淚來。 拉夫一直盯著倒是沒再被嚇到。 他旁邊見他一直固定的盯著一個方向的安德烈,也突然看向那方。 被那恐怖氛圍拉滿的陰惻惻“女鬼”嚇得一哆嗦,腿一軟,在即將撞門發出聲響的剎那,強行扭轉身體,砸在牆面上。 以極奇怪的姿勢,滑落在地。 一臉痛色。 “嘶——” 安德烈感覺腰身分家了,扭到筋的疼痛瞬間爬上來,倒出了身冷汗 “你沒事吧!” 拉夫大叔也是聽見他痛苦的呻吟,才連忙蹲下來,極小聲的問道。 “有,有事!” 安德烈用氣音,回答道。 拉夫:“……” 有事? “忍著!” 不然還能怎麼辦? 讓他忍著後,拉夫再次站起來,往女人那兒看去。 先前還笑的恐怖的人不見了,大概是退回隔間去了,只留下玻璃窗上,兩個血紅色的驚歎號。 以極誇張,極鮮豔的方式,印在上面。 拉夫看著那兩個個驚歎號。 眉頭微皺。 什麼意思? 是在提醒他們? 還是警示他們? 懷著疑惑,拉夫重新蹲了下來,耳邊是安德烈壓的低低的痛苦的聲音。 拉夫努力回想著醒來後發生的所有,最後神色一凜。 那具屍體手腕上的紅點! 剛剛那個女人,也舉手了! 拉夫立馬看向自己裸露在外的手腕。 剛剛和安德烈互相檢查時,他們都只是檢視了對方身上衣服的完整程度,身體上有無奇怪的增減,有無血跡,有無傷口。 因為除了想多了頭痛,以及異能消失外,他們就沒發現還有哪兒不對勁的地方。 還以為是剛被抓來,還沒來得及對他們動手。 但是想到那個從面板下透出來的紅點,還有那莫名響起的滴滴滴報警聲。 拉夫的突然動作,安德烈一開始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但是看他一直在手腕上摸索感受。 突然還變了神情,變得十分嚴肅時。 安德烈也想到了什麼,強忍著扭傷的痛楚,摸向了自己的手腕。 右手正常。 左手,手心內側的手腕與手掌相連線的地方,多了一個小小的,不到小拇指指甲蓋兒大小的硬物。 “看來我們都被植入了那玩意兒。” 拉夫鬆開手,同安德烈對視一眼,表情嚴肅的道。 也不知道這個除了報警功能外,還有什麼作用? 安德烈張了張嘴,正要說些什麼,突然門外,又有腳步聲傳來。 兩個人立馬靠回原位。 幾次過後。 一直神經緊繃的兩個人肉眼可見的疲憊。 從醒來到現在,精神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的情況下,幾番折騰,水米未沾,早就餓的不行,身體快要撐不住發警報了。 貼著牆,一動不動,減少消耗的兩個人,才終於意識到為什麼看見的那些人都是那樣動也不動的狀態了。 “也不知道阿克他們能不能找到我們,什麼時候能找到我們,若是有危險,那還是別找過來了,這裡太詭異了……” 拉夫一個人小聲的嘀咕著。 安德烈聽著他的說話聲,越來越小,最後竟直接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