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你很好看！” “你，別，別過來了！！！” 轉瞬間。 幾乎已經能感受到女人的氣息了。 帶著點軟香的呼吸，彷彿撲面。 小張緊張的說完，拖長的尾音都顫抖了。 天知道，他閉上眼睛。 眼前都還是剛剛那白花的畫面。 從頭到腳，從上到下。 每一處，都在那一眼中，深深的刻印在大腦中。 這是速記的本能在驅動。 突然出現的女人，確實很好看。 不僅是身體，那張臉，也很好看。 但是，好看是一回事。 關鍵是，她幾乎沒穿衣服啊！ 這深更半夜的！ 就算再好看，也不行啊！ 他是個正常男人沒錯。 但是這什麼情況，他還在守夜中！身上肩負著重擔！ 怎麼可以翫忽職守！ 這是大忌！ 但哪怕沒守夜，他也不至於見到漂亮的沒穿衣服的女人，就順勢往上衝，沒實戰過，也不代表到這種如飢似渴的地步吧！ 她把他當什麼了？ “你在說什麼？讓我過來嗎？” 白玉晴站在他面前不足一臂遠的距離，仰著頭，看向面前高出她一整個腦袋，堪比巨人的男人，心下感嘆他真的好高，好壯啊。 嘴上，卻直接刻意不搭理他的拒絕。 白玉晴彎著身體，柔軟的胸脯眼看著就要壓上男人的身體，就要往上蹭時，一件帶著滾燙體溫的長外套，兜頭披下。 將她整個人都包裹在那長長的外套裡。 正要接著發揮，繼續上茶藝的白玉晴，被打斷施法：“……” 身上的滾燙熱意襲來時。 眼前一黑，又一亮時。 她都沒反應過來。 再抬頭，就對上了一雙看起來很亮，很暖，也很乾淨的眼睛。 與那壯碩身軀不相符合的明亮眼眸，此刻，正注視著她。 那澄淨中，倒映著一個穿著黑色長外套，模樣熟悉，卻有些憔悴的女人。 是她自己。 白玉晴睜著那雙漂亮的水汪的大眼睛，看著面前正色，嚴肅的男人，表情有些微妙的張口，“你” “你回去吧，夜深了，外面很冷，把衣服穿好，外套你留著吧，也不用還了，我就當你是睡不著出來轉轉的，放心，我也不會告訴別人的！” 小張看著面前這個身高只到他胸口位置的女孩兒，在她穿好外套，保證一點春光都不外洩之後，他才睜眼，她看起來年齡很小，但是卻很滄桑，與那張故作柔媚，刻意釋放訊號的嫵媚臉蛋不同的是，她的眼睛裡沒有光亮，有的只有麻木，空洞，死寂，順服……還有疑惑。 末日裡，沒有自保能力的漂亮女孩，會遭遇什麼。 小張從一開始的憤怒不平，出手相助，到最後的麻木，不過是短短半年的光景。 大環境使然，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若要生存，必定得有所依靠。 曾經他以為自做好事的救了人，沒想到換來的卻是劈頭蓋臉的謾罵，以及彷彿如救命稻草一般的被賴上。 他就知道，有些深淵，雖不是自願邁入。 但是邁入過後，有的人，卻是自願沉淪。 因此，後來再遇上這種強迫戲碼，除非當事人是真的呼救，否則他都不會再多管閒事！ 就像江哥曾說的：尊總他人命運，放下助人情節！ 但，他也並不是嫌棄，活時站在什麼道德制高點去瞧不起她們的選擇，不管出於什麼目的，只是想活著而已，只要不影響別人，這本身並無什麼問題，若不是毫無辦法了，誰會選擇這樣極端的方式。 這是這個世界的殘酷法則！ 從白玉晴出現，他就知道她的來意。 他雖然不帶有色眼鏡，但是不代表他接受。 “為什麼？” 已經說到這地步了，人也夠直白了，白玉晴要是再裝傻，就說不過去了，所以便打消了之前的所有念頭。 一改那柔美可憐的勾人模樣，一秒正經臉。 正常回來的女人，看著順眼多了。 小張也在心裡暗自鬆了口氣。 別說，這樣的白玉晴還比剛剛那做作的模樣更好看些！ 白玉晴盯著小張，看著他的眼睛，確認他並不是說笑，也不是在演戲什麼的，複雜的情緒，在眼裡，心間，腦海裡不斷湧現，最後張了張口，只吐出這三個字來。 “回去吧，很晚了。” 小張知道她的隱含疑問，沒有回答她的為什麼，只是壓低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