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諾抬起頭看向了面前的陸勁川,動都動不了,剛要說什麼不想身邊的冷舒亞緩緩向前一步擋在了沈諾的身前。
那個姿態,感覺就是以一種保護的姿態出現。
看到冷舒亞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將他的妻子和岳母擋在了他的身後護著。
陸勁川看到這一幕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的妻子什麼時候輪到別的不相干的人保護?
冷舒亞輕聲笑了笑:“陸先生回來了?好巧呀,我正準備和諾諾還有顧阿姨他們一起出去的。”
冷舒亞喊顧阿姨喊得這麼親切,這小子估計是想死了。
陸勁川死死盯著面前的冷舒亞,咬肌繃的緊緊的,如果不是有顧清在跟前站著,他此時說不定早已經一拳揮在了冷舒亞的臉上。
陸勁川沒有理會冷舒亞,臉色陰沉的厲害,卻是將視線別到了沈諾的臉上。
“諾諾,這是去哪兒?”
沈諾同陸勁川待了這麼長的時間,哪裡聽不出來陸勁川語氣裡的那一抹憤怒。
她知道陸勁川是真的生氣了,每一個字都散發著寒意。
沈諾心思動了動,從冷舒亞的身後緩緩走了出來,看向了陸勁川道:“今天晚上曼蒙先生邀請我們幾個人去參加他的晚宴,因為你不在,所以……”
陸勁川眉心狠狠跳了起來,因為他不在,所以就瞞著他去參加什麼狗屁宴會?。
關鍵一個曼蒙先生,他聽都沒有聽過,在法國名不見經傳的一個小人物吧,還值得他們三個人打扮的如此隆重。
“這個人是誰?怎麼以前沒聽過呢?”
陸勁川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可是那笑意卻到不了眼底,讓人感覺笑比不笑還要令人覺得恐怖。
沈諾此時心底有些焦灼,曼蒙先生的私人酒會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而且現在可能是晚高峰,萬一路上堵個車或者出現其他的問題那就麻煩了。
她現在只想帶著老媽去赴約,最起碼給人留一個好印象,第一次做客就要禮數周到。
沈諾看向了陸勁川笑了笑道:“曼蒙先生是法國的一個著名的珠寶設計專家。”
“他們的珠寶設計和我們的公司有一些合作關係,上午我和冷少一起去拜見了他,他想要見一見我母親,他對中國風的畫作是很感興趣的。”
“而我媽正好是在這一個領域很擅長,今晚連我媽都要一起邀請過去的。”
沈諾簡單的解釋了幾句,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腕錶道:“勁川你也是剛回來吧?你去廚房先吃點飯,休息休息,我們很快就回來。”
“現在得走了,走的遲了給人的印象不太好,那我們先走了,再見。”
他們不能在陸勁川這邊拖的時間太長,冷舒亞轉身忙開啟車門。
沈諾先將顧清扶進了後面的座位上,顧清即便是坐在座位上,身體還在微微顫抖。
沈諾輕輕握了握她的胳膊,母親衝她笑著點了點頭,母女兩個之間心領神會。
氛圍的默契,這個時候不能再生出事端,就怕陸勁川看出什麼端倪來。
陸勁川這個人太聰明,當年對付沈家的時候,手段是一等一的厲害,心思也很細膩藏得很深。
冷舒亞坐進了駕駛室,沈諾又衝陸勁川點了點頭,坐在了顧清的旁邊。
冷舒亞還衝陸勁川禮貌的按了一個喇叭,隨後開出來陸勁川的酒莊,朝著巴黎郊區的方向行去。
陸勁川整個人僵在了那裡,死死盯著冷舒亞的黑色賓利駛離了他的視線,他的臉色已經沉到了底幾乎能擰出水。
身邊的管家看到陸勁川回來了,忙疾步走了過來,站在了陸勁川的旁邊。
陸勁川臉色陰沉,面色不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