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舒亞起身笑著走出了咖啡館,手裡的車鑰匙卻留給了沈諾。
已經有幾個人等在門口,冷舒亞看起來很忙,讓沈諾自己開車回酒店。
沈諾看向了咖啡館的窗外,冷舒亞坐進了一輛紅色跑車裡,還不忘記衝她飛吻。
那一瞬間,她想起了那個喜歡開紅色跑車,恣意張揚的江餘。
就像是絢爛的火焰,燃燒了一瞬,隨後消失不見,只餘下了記憶的餘灰,散著一點點的溫熱。
她緩緩端起了咖啡杯,咖啡已經冷了。
沈諾抓起了江餘的鑰匙,走出了咖啡館,坐進了冷舒亞的車子裡。
他這個人其實很貼心,知道她留在巴黎這幾天還是需要一部車方便交通。
沈諾發動了汽車,想了想拿起了手機,沒有陸勁川的電話,甚至連一個訊息都沒有。
之前沈諾出差,甚至是在海城的時候,只要隔一會兒就會有陸勁川的訊息發過來,有時候還會開影片電話。
現在那個人像是銷聲匿跡了一樣,這讓沈諾開始變得不習慣了起來。
習慣真的是個很可怕的東西,一旦形成習慣,感覺就像是刻印進了身體的某一部分裡,突然消失,居然還有些不習慣。
沈諾翻到了陸勁川的手機號,這個是陸勁川私人號碼,當初是陸勁川親自將自己的號碼一個數字一個數字輸入進了她的通訊錄裡。
還警告說,如果敢把這個號兒忘了,他和她沒完。
沈諾吸了口氣準備撥過去,腦海中卻回想起了陸勁川和秦月在車上開燈做那種事的瘋狂。
她突然覺得有些噁心,手裡拿著的手機感覺像是燒紅了的炭塊兒,燙得她手疼,她下意識將手機丟了出去。
隨後沈諾狠狠搓了搓臉,那種發自肺腑的噁心感才緩緩壓制了下去。
夜色很快來臨,音樂廣場這邊的遊客漸漸稀少了起來,不是旅遊旺季,有點點慘淡。
鴿子被驚擾,嘩啦啦飛了起來,一個穿著牛仔夾克外套,戴著棒球帽,神色冷峻,身形高大的年輕男人揹著一隻草綠色揹包踏破了夕陽,緩緩穿過了廣場,直接走進了最近的一條巷子。
巷子裡藏著的瘦小身影眼看著向西走了過來,眼底頓時掠過一抹驚慌,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惹了這個人,在廣場這邊等了他好幾次了,嚇得他都不敢出來。
他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吃飽飯了,一直餓肚子,再要是偷不到東西,那些人不會放過他。
想到這裡,少年身上還沒有好利索的傷口,隱隱有些作痛。
他忙轉身準備溜走,沒想到向西好像發現了他的藏身之處,尋著他的蹤跡追了過來。
少年爆了一句粗口,轉身就逃,有了上一次逃生的經驗,這一次少年直接奔那根水泥管子跑去。
反正那個蠢貨個頭太大也鑽不進來,更不可能抓到他。
少年腦子裡這個念頭一過,人已經衝向了水泥管子。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急,少年矮身爬進了水泥管子,他呼吸粗重卻低聲得意的笑了起來。
你倒是抓我啊!
少年身姿很靈活,甚至還哼起了歌兒,可歡快的歌聲並沒有持續多久,卻戛然而止。
水泥管子的另一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用鐵板給封死了,根本推不動,那鐵板很厚。
別說他一個小孩子,即便是成年男人都撼動不了。
少年頓時慌了,踹了鐵板幾腳,只震得他腦袋嗡嗡的響。
突然管子另一頭傳來一陣沉悶的腳步聲,向西已經將他堵死在了管子裡,他慌得不知所措,也不敢出去。
外面傳來那個男人的聲音,說的是中文,他卻聽得模模糊糊。
他能聽懂,可他